趟。”
“哦,这样啊。”江诗点头,没多问什么,只在她身旁的位置拉出椅子,坐下来。
前天高一刚入学,算是正式步入新学期。
今天还是新学期后她第一次去找周逾,新学期,两人见面的次数明显少了许多。
没别的原因,周逾正准备第三次参加SAT考试,要备考,看成绩能不能再提高一些。
时间紧,再加上各样的申请大学资料,闲人也忙得脚不沾地起来。
但就在这种大家各自忙得一个头两个大的时刻,某人就显得悠闲得出类拔萃。
因为第一次参加SAT考试的时候,邹风成绩就接近满分,其他课内外项目的成绩也亮眼,所以现
阶段只把精力放在申请大学上。
像是夏思树在西港茶室时,听那位三哥那次说的,要不是周慈这些长辈没舍得把他初中就送出去,他高中就会在美国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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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代人从政从商,铺出的一条路,想走得复杂点也难。
就这样,夏思树被闲着没事的邹风每天按点送粥的送了一个星期,那点伤风感冒恢复得彻底。
那两天开学月考刚结束,九月初的开学时间,邹鸢带了两个孩子回京北,但夏京曳当晚又通知她,说他们下周还要再回来一趟。
几天后是邹风的生日,十八岁成人礼。
夏京曳让她也记得准备一份礼物,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夏思树也是直到那个时候才知道。
即便邹家平时再低调,这样的日子总得办一办,那天邹鸢、周慈、他们都过来。
江诗也知道这事,周五体育课上,自由活动后问夏思树要不要去邹风家玩。
“他们家?”夏思树仿佛第一次听一样,反应平常地淡声问。
“嗯。”江诗手插着兜,腿伸在下两级的台阶中,看前头的男生踢球:“在颐和府那边,周逾之前去过,说他家光院子就分好几个,我们自己在后面聚一块玩,不用和长辈们一起,免得拘谨。”
夏思树“嗯”了声,吹着风,长发荡漾在肩后,坐在第四级台阶上,比江诗高一级台阶,正撑着脸,细细想着事情,缓慢地嚼着口中的口香糖。
她当然知道颐和公馆光院子就分了好几个,她跟邹风还住在其中一个。
但那不光是邹风家,现在也是她家,夏思树没直接回,只说:“我考虑考虑。”
“这还考虑?”江诗往后抬眼瞄她,手臂搭在膝盖上,冲她来了个“你懂”的眼神:“生日聚会,还是在他家里,不挺是感情升温的好机会?”
闻言夏思树朝她侧过头。
自从邹风那晚威胁她,让她“听点话”后,她就暂时没什么再多的打算。
于是笑了:“要不你就当不知道这回事,或者当我移情别恋?”
“移哪?”江诗接着话,往操场和球场都看了圈,锁定里头条件最好的那个:“谁,换陈景?”
夏思树钓着她玩:“怎么了?”
“没怎么。”江诗撅了下嘴:“课代表也不错,斯文理科男,偏禁欲型,当男朋友也挺养眼,最主要就是攻略难度低。”
江诗没把话说满,就她观察的几次陈景和夏思树的接触。
说不准都用不着攻略。
“是吗?”前方哨声吹响,夏思树站起身,笑了笑,朝国际部的方向看了眼,说话意有所指:“但我更喜欢有点难度的。”
自从邹鸢带着两个孩子回去后,邹风一直没回颐和公馆,只住在老大厦那边。
两人有几天没见。
夏思树周三周日照旧在那边上补习班,但又不想放弃一等奖给自己额外辅导的机会,于是这几天找了他不少次。
何况邹风确实闲
,这几天只看他往十七中去了几次,听说是有个朋友在那边,闲着没事在玩乐队。
即便气候已入秋,但南城的温度也没降下来。
是午后,初秋的风还裹挟着夏末的躁意,光线不算强烈,脸颊边都是烘出的轻微热意。
夏思树正和着江诗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几棵长叶碧绿的苏铁生长在教学楼外侧,少女棕红裙摆下的小腿纤细均匀,直到握在手中的手机响了声。
今天是周五,学校没晚自习,似有所感般地,夏思树低下了头。
她点开微信,是邹风的信息。这几天找了他那么多次,终于有所松口。
Z:【放学后,就两个小时。】
夏思树忍不住挑下眉,知道他这个点不在联高,于是给他打字回:【嗯,我去老大厦找你。】
“怎么了,这么高兴?”江诗瞄她眼。
“没。”夏思树收起手机,迈上台阶,睫毛眨了下:“找了个免费辅导。”
她这么说。
上完最后的两节课,下午放学后,夏思树直接在校门口叫了辆车,去老大厦那边。
出租车上,她打电话给张叔,只说自己额外加了课,和以前一样,等晚上下课的时候,来老大厦这边接她就行。张叔说知道了。
这会五六点,正赶上晚高峰,路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