惬意又愉快的信号。
“……谢谢。”青年只知道应声,目光却为对方先前的话语而不敢挪开。
若说不通人情往来,在日那样谨小慎微到令人生厌的职场上无法生存下来。然而在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的目的是调情,足够令人浑身紧绷,坐针毡了。
赤井秀一状,干脆抛出话题转移一下青年的注意力。
“你最不喜欢的情是什么?”
“……加班。”影山步倒是真的立刻放松了一,随即忍不住闭眼失笑,似乎有醉意上涌,“这样好吗,第一个问题就是最不喜欢的东西?”
“反其道而行之,更能引人的兴趣。”赤井秀一淡淡转动酒杯,漆黑的长自后背没入阴影,侧脸在烛影下更加深邃,唯有绿眼幽幽反光,“对你也效了,不是么?”
“是,是。你真的很厉害。”青年终于笑来,放松地对也举杯示意。
“你是第一次来纽约?感觉何?”
“很有活力的城市,但是贫富差距也很大。高楼大厦下的流浪汉造成的对比是很震撼。”影山步说到这里不再接着往下说,而是换成了正面的口吻,“这里无论做什么领域气氛都十足浓厚,机会很多。”
男人笑意更盛,静静地听着明显有些反应迟缓了的青年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的看法和盘托出。
然后接着问道:“那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法律专业的。这次来是交流学习一下。”青年虽然有被麻痹了神经,但没有失去警觉心,时刻牢记自己的身份。
很聪明,又很乖,但在自己面前却全然无害的模样,令人手指都忍不住蜷缩。
赤井秀一侧随口把话题接了下去,觉对方虽然眼帘都低垂下来,显然十分困倦,却认认真真地遵循着身份设定把话都答上来了。于是不再试图教会对方什么所谓的调情技巧。
毕竟影山步已经足够有魅力,想必对一钟情的那位目标喜欢的也是身的特质。
将自己杯的威士忌一饮而尽,长腿轻而易举地踩在地面,然后一手撑着吧台,俯身贴到青年耳边低声道:“你身后的人群里有一个看来很好笑的男人,但是不要刻意回看。”
青年缓缓眨了眨眼,看向对方。
男人微微弯腰撑着吧台,黑色长垂落身前,有些落在青年身上。从青年耳边抬,低声道:“你闻来很好闻。”
呼吸喷洒在耳边,却只令青年耳尖泛红,并朝困惑地歪了歪:“?”
青年显然没有意识到们仍旧处在角色扮演的环境里,于是赤井秀一无奈地微笑来:“就到这里吧,你醉了。”
“但是我没喝多少……”青年好像终于回过神来,有苦恼地喃喃自语,“这身体的酒量真是可笑……”
撑着吧台站来,姿态有不是很稳当地走到沙坐下,嘟囔道:“我休息一下再去洗漱,你先去吧……”
赤井秀一抬想要搀扶的手臂放下,站在原地看了陷入沙里的青年一会,然后熄了蜡烛,室内顿时陷入漆黑一片,只有百叶窗缝隙里透出冥冥微光。
脚步声徐徐消失在卧室的门声之后。
然而从未离开,只是站在黑夜里安静地回想方才的每一刻,猛地惊觉自己到底做了怎样的蠢。未经深思,仅仅凭借直觉顺从了心底的野兽,绅士地,克制地,纵容了一回。
包括在也一样。
踩上地毯,脚步更无被人觉的可能。
垂首静静凝视仰靠在沙背上睡去的青年,对方呼吸均匀,有些酒后的粗重,显然已经确凿睡熟了。
今夜是个好时机。想借此试探……不,仅仅只是想更近地了解影山步而已。
却没想到最后唯独乱了心曲的,只有自己。
动心之后,满盘皆输。
黑暗里,只有一道睡熟的呼吸,有另一人压抑的声响。
在百叶窗缝隙晦暗的光线里,一道人影单手勾住长抓住尾,俯下身,撑在沙靠背上。
屏住呼吸端详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庞,最终低下。
唇瓣上感知到温热,有微痒。
一个吻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青年紧闭的眼皮上,被浓密的睫毛蹭到了一薄唇边缘的肌肤,有种若即若离的暧昧的痒。
‘你已经足够有魅力了。’
‘My bab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