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完成徵公子的任务,甘愿受罚。”金念抹着眼泪道。 “你哭什么,是身份暴露了?”宫远徵双手抱在胸前,盯着她质问。 金念抹了一把眼泪,哭的更凶,“夫人的火器丢失,而我又是平素唯一出入夫人房间的人。她虽未说怀疑我,却结了下个月的工钱,打发我走了。” 宫远徵见过那火器,粗糙又拙劣,宫门里多的是制作精良的山摧,此物偷来何用?可若是宫门之外,想要得到此物的人或许排着队。 宫远徵瞧了她一眼,又问:“你怀里抱着的是什么?” “夫人先前赠我的,有……衣物,首饰,香囊。”金念指给他看。 “她对你,还行。”上官浅在宫门那么久,临走时可什么都没留给过他,想到此处,宫远徵不耐烦地摆摆手,“下去吧。” “是。” 金念这一回来,一来无人每日给上官浅侍药,二来孤男寡女朝夕相对实在令人担心。宫远徵思索片刻,哥哥近日不会外出,上官浅你突然来这么一出,我再派人到你身边,难免被你猜忌,我还能怎么办,只能屈尊移步至你那小破屋。 临行之前,宫远徵去往医馆打包丹药,要将这几日的量都带足。 他前脚进门,后脚便听侍卫道:“执刃夫人。” 云为衫?宫远徵双臂环于胸前,盯住来人,“你来做什么。” “近来天气渐热,蚊虫增多,我来给执刃取些消虫的草药。”云为衫轻轻抬手,亮出腰牌。 “药方给我看看。”宫远徵伸手接过云为衫的药方,翻来覆去看了三遍,是月长老手书,的确没有异常。 “徵公子。”云为衫按照药方依次抓取草药,“前几日听长老院说起,宫门子嗣流落在外一事。” “宫门子嗣……谁的子嗣?”宫远徵故弄玄虚,“哦,难道是执刃?”宫子羽先前最喜烟花柳巷,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若是执刃,宫二先生必定第一个站出来提点敲打。”云为衫话锋一转,“宫门上下皆知角公子今日独处,宫门外的女眷安危,都要仰仗徵公子了。” 她暗示他至此,他也不再虚与委蛇,“上官浅让你来找我?” “我许久未出宫门,哪里见过她。”云为衫整理好草药,又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出了宫门,岂能轻易有命回来。” 云为衫也曾离开宫门一段时间,哪知再回来时,被无锋塞进一模一样的另一个女子,此事太过曲折,宫门大动干戈才抢回奄奄一息的云为衫。以至于宫远徵每每见她,都要先分辨一番真假。 宫远徵沉吟半晌,微微颔首,“多谢夫人。” “徵公子客气了。” 上官浅一上午都在调制月桂精油,正要收拾了瓶瓶罐罐,忽然打了个喷嚏。她甫一抬头,便见几日不见的宫远徵站在窗口。 “远徵弟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宫远徵挑眉,“什么风?” 说罢转而望向不远处锻造铁器的武修文,无声地吐出两个字,“无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