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惊呆了,莫名震惊地指责她:“身为姑娘家,你怎么这般不知廉耻?赵……照这样下去,你会带累家人名声的!” “噢,不巧呢,小女子的家人死的死、散的散,已经无依无靠了。”秦姜为难地解释,提议道:“小公子与我这么有缘,择日不如撞日,咱们成就一段姻缘?” 小公子面红耳赤气愤离去。 秦姜一脸意犹未尽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 回过头来,发现张不愁也在瞪着她。 “你怎么了?” 张不愁嫌弃道:“没想到你是个这么轻浮的女子!你若跟随世子,怎么能如此三心二意、水性杨花?” 秦姜瞥了他一眼。 “你没发现她是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家吗?” “……啊?” “啊什么啊!眼睛这么瞎,难为你还天天闯荡江湖。”她没什么好气,“你天天世子长世子短的,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红颜知己啊?” 张不愁指天发誓,“绝对没有!世子他洁身自好,从不贪恋美色!” 她不阴不阳地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口气。 “跟你讲个故事。从前有一个人自称大侠,贪恋一位美丽女子,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却不娶而走。搞的人家姑娘嫁到夫家,被夫家嫌弃虐待……你说这大侠该不该死?” “该死,太该死了!他是谁?你告诉我,我去杀了他!” …… 人啊,就是忘性大,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改邪归正了,他…… 你还能说有罪吗? 第八日。 浇花喂鱼喂鸟。 无事。 第九日。 浇花喂鱼喂鸟。 无事。 第十日。 十一日。 十二日。 十三日。 十四日。 十五日。 玉箸台回信了。 三绝斋的阴阳青鸟转动分阖,里面递出了秦姜的木盒。 木盒里有一根金簪,一张字条。 她的信物由银环变成了金簪。字条内容冷酷无情——“五百五十两银”。 伙计道:“请再补上五百五十两。” 秦姜难以置信,“查个人要这么多钱吗!你们是不是狮子大张口宰熟客啊!” “明码标价,客人请带了钱再来。” 伙计恭恭敬敬地把她送出了书斋。 出门的那一刻,她对窦灵犀的气愤直冲顶点。 王八蛋,她查来查去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他窦小侯爷! 帮他做事,还得自己掏钱,亏得血本无归。好气,没地方说理。 这个钱绝不能她出,得让赵元朗接锅。 当日,从赵世子手里讨钱,补齐玉箸台欠款。 十六日。 十七日。 十八日。 这个夏天如果都住在王府,也不算很难熬,王府用冰还是很早的。作为赵世子的心尖尖,每天都有冰源源不断地往秦姜这里送。 玉箸台又回信了。 这回不用再交欠款,答案摆在千篇一律的小盒子里。 那天秦姜问的是:“查一查寅道人的身份。” 六百两,她花了六百两雪花银,换来了玉箸台的回答。 “妙觉寺。” 三个字。一个字两百两。 秦姜有点脑门充血。 伙计也有点挂不住,竟然亲自解释:“平常不会这么精简,查人的话,这个价钱,足能得到比较详细的条目了。这次也不知上面有什么顾虑,或者此人极其难查而已。” 秦姜问:“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伙计还能说什么。 伙计只能请她到楼上喝了一壶上好的云雾茶,送了一盒精美的酥点作为补偿。 回来看到赵世子。他还很关切地问她:“下人们伺候得可还妥帖?是我之前疏忽了,小姐往后若要用钱,不必问我,直接去库房支取就好。” 要不是有外人在,秦姜真想哭给他看。 赵元朗真是太体贴、太善解人意了。 虽然玉箸台只给了三个字,但她也得顺着往下查。 妙觉寺,正是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