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裴妙安慰人很有一套,林荫成功被她抚慰到了。她蹭进裴妙的被窝,晚上跟她一起睡了。 裴妙故意在解彧面前装可怜去博取他的同理心,但还没傻到真拿伤口去开玩笑。 早晨洗脸的时候,她尽量不让水沾到伤口,用酒精棉片擦掉了黏糊糊的伤口,林荫接而想帮她续上药膏,被裴妙制止了。 “宝贝,你先别涂。” 这一涂,她跟解彧撒得谎就不攻自破了。 林荫知道了缘由,“……” 裴妙承认她的行为很傻,但不这么做,她和解彧会一直处在这种夹生饭的状态。 半生不熟的,很难熬。 什么时候她和他能在微信上自如的聊天,就说明他们的关系是真熟了。 她从衣柜里拿出了裴嘉远给她买的钻石耳钉。 本来是黄金的,后来她在柜台那对着镜子大概比划了两下,终于明白她妈为什么会说带黄金显年纪大,果断要了璀璨的钻石。 抛起藏青色的丝绒盒子被向上抛起,稳稳地落回掌心。 裴妙等着解彧给她换上。 心中满怀期待,导致她中午写卷子积极过头了,平时要拖到下课才能写完的卷子,今天提前了二十分钟交卷。 林庆阳:“哦吼,你今天效率真高!” 看着还有时间剩余,又给她加了一张,贴心地说:“写不完没关系,我们明天再写。” 裴妙:“……” 她粗枝大叶扫了两眼题目,心思不在学习上,一丁半点都做不下去。 “林老师,我耳朵疼,今天想先回去休息。” 虞红跟他说过裴妙耳朵发炎的事,林庆阳没起疑,点头放行了。 距下课的时间还有十分钟,竞赛班教室的位置上仍坐着一批学生,裴妙生生闯进去了。 很多人听到动静抬起了头,一脸蒙圈地看着她。裴妙看到那么多张生面孔出现在眼前,傻眼了,尴尬地用手捂住了嘴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温杨感觉到周围人的沉默,生着凑热闹的心思跟着抬头。看到是谁后,眼前一惊,赶紧推了把解彧,“你别写了,是新雨。” 周心悦和郁言朝听到她的名字,先后抬头。 三人面面相觑。 周心悦问解彧:“你去?我去?” 没得到任何回答,解彧已经用起身的动作表明了他去。他跑到裴妙的面前,没有想到裴妙会来这么早。 裴妙低着头,窘迫地说:“我出去——” “跟我来。” 解彧领她去了他旁边的空座。 裴妙走在他的前面,他护在她的后面。他们一前一后走着,前排的人跟着他们的步伐转头,纷纷往回看,相互之间窃窃私语着。 前后不过十米长的路程,裴妙走得忐忑不安,全程不敢抬头,体会到了空前绝后的社死。 “没事的,你先坐。”解彧给她挪动了椅子。 周心悦换了个位置,坐到裴妙的前面,揉着她的脑袋,“别怂,没事的。” 隔着过道,解彧伸长了胳膊,把一顶黑色的鸭舌帽扣在了裴妙的的头顶。 她眼前的视线被他的手挡住了,看着他骨感分明的的指尖往下压着帽檐,放佛开了0.25倍速一般,她的视野一点点被覆盖住,解彧用鸭舌帽彻底挡住了她露在外的半张脸。 裴妙不好意思地趴在桌子上,扭成了蛆,早知道,还不如在办公室写题目呢! 懊恼死了。 她微微侧过头,看着解彧写题的笔触。丝滑的犹如德芙巧克力,没有半点卡壳的迹象。 这是她第一次直观的看着他写题目。 借着头发的遮挡,裴妙的眼神向上瞟,解彧的侧脸逐渐显现在她的面前。看着他写题的模样,莫名的有种赏心悦目。 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小动作,安安静静的。 过了十分钟,午休结束的歌声响起,教室里陆续有人向外走。 周心悦问:“新雨,你今天来的好早。” “对啊!林哥,没能放你走,不得压榨压榨?”温杨插嘴。 “不想写题的理由能有一万种。” 而想写题的理由就一种——她想见他。 郁言朝问:“尴尬吗?” “你说呢?”她反问。尴尬地现在回想起都想现场刨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解彧撕着棉片,“耳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