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看着就很难的题目。 温杨用手在多功能投影做题,郁言朝和他配合得用白笔在旁衍生,周心悦手中的激光笔射向投影仪,说着我觉得另一个方法会更简单的话语。 三人讨论得很激烈。 他们看到她,脸上没有任何的震惊,平静的好像一早就知道她会进来一样。 因为手头都有事,单单用眼神跟她打了招呼。 竞赛班的装修跟普通教室不一样。 地面铺的是红色的实木地板,四周的墙上贴了竖线条纹的木格板,一眼望进去,有那种复古的格调。 裴妙摸着石墨材质的黑板,光滑得犹如一张平整的白纸。她拿起凹槽的粉笔随便在黑板写了几笔,“沙沙”得声音很有那种颗粒的磨砂感。 一楼的竞赛班从来不对外开放,裴妙是第一次进来,有种刘姥姥逛大观园的视觉。 解彧拆着一盒一次性的酒精棉片,“过来。” 裴妙乖乖地坐在木桌上,向后摁着头发,把左边半脸对准着解彧,方便他涂药。 他弓着背,侧头看着她耳朵上的耳钉。 指尖捏上耳垂,冰冰凉的触感缓解了她耳朵上的红热,裴妙主动向他手中靠拢。解彧看着她的小动作,弯了弯眼角。 解彧从耳垂的后面向前抽动耳钉,余留出来的一点空隙里,用酒精棉贴慢慢给她擦。 酒精刺激到了伤口,裴妙缩了缩脖子。 “怎么打了两个?” 解彧试图跟她讲话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因为我有两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裴妙玩着他卫衣上的抽绳,缠绕在指尖。她向前坐,一点点靠近解彧,不断拉近彼此的距离。 解彧又撕开一张棉片,加快了消毒的手速。 “那另一只呢?” “左边亲情,右边爱情。”她拖着长长的延音,“我这不是在等吗?” 他擦药的手停了,裴妙回过了头,唇瓣碰巧擦过他的手背。温热的丝滑感触得解彧背脊一僵,他没有说什么,不动声色地挪开了手背,裴妙看着他放下的胳膊,眼里的玩味,戏虐尽显。 解彧帮她涂好红霉素软膏,把整条药膏给她了。 裴妙没要,跳下桌子,“我一个人涂不到,明天继续来找你吧。” 周心悦紧紧咬住手指,没笑出声。 郁言朝和温杨大眼瞪小眼,相互推搡着,微微转头看向他们。 他们都在好奇解彧会怎么回? 习惯了他的沉默,裴妙自圆其说的本领日渐渐涨。 “那行,我去找其他人帮我涂吧。” 伸手去拿他手里的红霉素软膏,解彧把药膏收回去了。 她的目的得逞了,“那明天见。” 裴妙跟其他三人说再见,离开了教室。 周心悦用口型说:“我靠,这都行?” 郁言朝用口型回:“我怎么知道?” 解彧收拾好桌上的垃圾,把药膏和酒精棉片放进了他的抽屉里。 温杨问他:“解彧,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关系吗? 他和她会有关系,吗? 目前是在校友的关系上多了一层认识。 解彧回:“没有关系。” 在场的人没人不信他们没有关系。 如果这都不叫喜欢,周心悦不知道那还有什么能撑得算是喜欢? 嗯,相互喜欢而不自知。 周心悦看向了郁言朝,他吊儿郎当的笑着,和温杨探讨得热火朝天的。 你一眼,我一语,聊得越发离谱,无奈地摇了摇头。 周心悦问:“解彧,教室教室的备用钥匙是不是在你那?” 解彧回:“对。” 郁言朝问:“怎么了?你身边不是也有一把。” “……”周心悦记得塞在了书包里,但没找到,“不见了。” “你有就行了,千万别忘了锁门。” 温杨:“你又把钥匙弄丢了??” “……什么叫又,我也就丢了两次!” “等到这次复试结束,周主任来找你收钥匙,他不得把你皮给扒了。” 周心悦呵呵一笑,“他敢?” “你也别敢不敢了。”郁言朝看她丢三落四的模样,拿她没办法了,“我过两天拿解彧的钥匙再给你配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