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偏头看向床榻上不省人事的余长溯:“你听明白了吗?” 房内一片寂静,骤雨初歇,连檐外的雨声都不再凑热闹,唯有门外渗入的清风送来几分凉意。 “做什么美梦呢?都舍不得醒。” 她心里毛躁,像裂满毛刺的木板,立在床边静静看他片刻,走到一边从柜子里拿了床薄被出来,想替他添上。 关柜门时,视线落在角落的一只裂纹釉瓶上,瓶口龙船花红得惹眼,衬得珍珠梅稍显孱弱。 抬手小心地碰一下花簇,指尖的暖意缓缓攀至掌心、手腕、小臂。 他以灵力滋养过这些花,为了维持它们更久的寿命。 她僵硬地缩回手,抱着蓬松的薄被傻站了片刻,直到鼻尖擦过被子上若有似无的雪松气味,脑子一空,脸边渐渐热起来。 犹豫了下,她将被子抱得更紧,抵着其上温暖的味道贪婪地嗅了一下,毛刺簌簌落下,整颗心柔软得一塌糊涂,除了淡淡的羞愧和喜悦,什么脾气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