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就是哥哥。” 就这样,牧乔成了牧野。 牧乔盯着手里的鬼面具出神,没有戴上,而是收进袖中。 当年牧青山让她作为牧野时戴着面具,无非是为了给牧乔留一条后路。 可如今,她突然不想要这条后路了。 当了牧乔以后才知道,世人对女人的要求,远比男人要苛刻。 牧野只需要用拳头说话,便能换来他人的臣服。 牧乔不论再怎么努力去学写字,读诗文,习礼仪,不过是为了讨男人的欢心。 对于陆酩来说,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势滔天,后院不过是他的附庸,而牧乔却要为了成为这样的附庸,平白消耗一生。 偏偏就连一点欢心,她也讨不来。 牧乔望着平静的池水,决定再也不要成为牧乔。 - 谢治这几日叫苦不迭。 渠州堤坝修建的监察工作本来他一人来便足够,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是怎么了,竟然亲自来视察,工程进度虽然是比预期慢些,也不至于罢免十几个地方官吧。 搞得剩下的渠州官员一个个诚惶诚恐,没日没夜地修建堤坝,恐怕没等殿下回奉镛,这堤坝就要建成了。 陆酩负手立于江水前,阴沉着脸,仍想着牧乔前些天同他争执的事。 记忆里这是她第一次和他闹,一闹就是要和离,平时规规矩矩看不出来,结果闷声给他了一个大的。 吵完当天陆酩就去了渠州,想着冷她几天,等她自己想通。 毕竟离了他,她还能去依靠谁? 靠她的哥哥? 当牧野用他的百万兵权为嫁礼,把牧乔送进东宫时,他就已经什么也不是了。 不得不承认,牧野的眼光的确长远,他主动舍了兵权,躲避了君主的忌惮,临走时还不忘用兵权换个太子妃之位。 不出意外,牧乔将来会是他的皇后,运气好的话,生个嫡长子,最后被立为太子。 牧家的荣耀便可经久不衰,要是牧野胆子再大些,凭他功高盖主的本事,这天下改姓牧也不是没可能。 一个铁蹄踏平九州的男人,要说没有这个野心,没有动过取天子之权而代之的念头,陆酩就算想信,也不敢信。 牧野既然把宝押在了他的妹妹身上,想在皇权上掺和一脚,牧乔又怎么会舍得她这得之不易的太子妃位。 陆酩漫不经心把玩手里的石子,往江面上打了个漂亮的水漂,泛起圈圈涟漪,疏疏密密。 他从始至终,就没觉得她是真的想和离,不过是借此,吸引他的注意罢了。 堤岸旁一名提篮村妇挽着她家汉子的胳膊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太子妃被陛下废了。” “啊?因为什么事啊?” “还能是什么事儿,生不出呗。”村妇两手比了比肚子,促狭地笑。 刻薄的议论声传入耳中,陆酩的眉心渐渐蹙起。 “谁准你们在此造谣皇家?”他的声线冷沉凛冽。 两人一愣,侧头看向江边的男人。 男人的容貌俊朗不凡,长眸冷肃,一股凌厉的压迫感裹挟而来。 村妇哪里见过这样姿容出众,优雅矜贵的男子,不由看晃了神,她觉出此人身份定不简单,忙不迭地摆手说:“哎呦,大人啊,我哪敢造谣天家啊,废太子妃的诏书已经告之天下,写得明明白白……” - 谢治正在驿站悠闲地喝茶,背后飞来一脚,将他踹的人仰马翻。 能用这样快的速度令他猝不及防的,也就只有他的主子了。 谢治踉踉跄跄站起身,扶着背,对上陆酩愠怒的眸子,打了个哆嗦,“殿、殿下。” “废太子妃的事为何不禀报?”陆酩向来喜怒不形于色,难得像今天这样将火气挂在脸上。 谢治低下头回道:“先前皇后娘娘确实传了信给臣,殿下向来以公事为重,此等琐事,臣便想着等回了奉镛再禀明。” 毕竟根据他以往的经验,太子殿下除了公事之外的其他事情,一概不曾上心,加上殿下近日明显情绪不佳,谢治想着所幸不去触霉头,免得再殃及池鱼,没成想殿下还是知道了。 谢治从袖中取出一份信,毕恭毕敬地呈上。 信他看过,皇后娘娘的信几乎全是在骂太子妃不识好歹。 讲实话,他也是头一次见主动去请皇上废了自己太子妃的。 陆酩一目十行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