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虞懿行双目空洞,源源不断的清泪看得曾释青心烦意乱。 他想开口,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见那双褪去了血色的双唇无声开合,曾释青于第一时间俯身,在反复的辨认下,只依稀听得: “顺颂时祺。” 这四个字。 这下,刚围拢起名为理智的围墙,在顷刻间,粉碎崩塌。 曾释青一把起身,怒极反笑。 他站定在床前,看着仍无反应,只麻木重复着四个字的虞懿行。 一转身,就听屋内传来巨响,扫空了今夜。 博古架被曾释青一脚踹倒,上面的瓶瓶罐罐在地面溅开一地凌乱。 虞懿行顺着响动,才算被重新注入了些许的生气。 她起身,大半边衣衫已被撕成碎片,此刻却毫不在意,只有面上那好似垂不尽的泪,正在无声控诉。 “虞懿行!” 曾释青又是一脚,一旁的摆饰花瓶也一并碎入其中。 无论怎样,都是不解气的。 就见曾释青复而大步走至虞懿行面前,剧烈起伏着胸膛,一把拽起了虞懿行那因着布料碎裂,而全部裸露在外的手臂。 所剩无几的几块遮掩,顺着高抬的手臂掉落。 看似无暇的肌肤上,正有一抹惹眼的红,被缠绕在上。 察觉到曾释青的意图,虞懿行一把将手抽回,双手圈抱住自己,也将那绑在手臂上、覆住了陈年旧疤的红色发带,给捂得严严实实。 “这红色发带我姑且不论。” 曾释青眸色沉沉看向她, “那天的白玉扳指,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又是一声熟悉的、难掩嘲讽的笑, “虞懿行,可别说我,你嫁给我这三年,可有一日,完完全全属于我?” 曾释青抬手,不顾虞懿行的挣扎,几指大力捏上她的脸, “百晓阁,贺公子?” 对上虞懿行震惊到骇然的目光,曾释青笑得发自内心。 “只要你乖乖当这恭王府的世子妃,你想知道的,我都能告诉你。” 指腹好似摩挲珍品那般轻柔,却无端令人想起正越缠越紧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