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年,其实燕王殿下跟京城的世家公子相比,长得也就还行,没外面传得那么夸张。” 一个不知被多少姑娘惦记的尊贵王爷在鹿侯爷的嘴里成了“也就还行”,鹿之年猜测侯爷是把自己当成了标准,眼光太高,笑着敷衍了一句:“您说得对。” “……”鹿侯爷再接再厉,“他过不了多久就要回北境了,那地方苦寒萧条,跟京城的花团锦簇没法比的。” 鹿之年正吩咐小景把衣裳都拿出来,好挑一件不起眼的,并没有对鹿侯爷的话进行多方位思考,顺口接道:“各地有各地不同的风光嘛,听说北境还是很壮阔的。” 壮阔个屁!鹿侯爷恨不得当场给燕王编排出几条莫须有的罪名,见鹿之年还在对一大堆衣裳挑挑拣拣,更加郁闷,随手指了件,道:“别挑了,就那件吧。” 鹿之年一看,素白罗裙,只在袖口和领口处添了些不明显的暗绣,正符合低调的标准,于是眉眼一弯,甜甜道:“还是爹有眼光!” 鹿侯爷这才看清自己挑了个什么玩意儿,微微一顿想明白了,堂堂燕王什么锦绣罗缎没见过,穿得再华贵也无法引起注意,她一定是想另辟蹊径! 糟心,太糟心了!鹿侯爷重重“哼”了一声,拂袖离开。 鹿之年:“?” 很快就到了宴会当天,鹿家一大一小进了宫,鹿之年一条小尾巴似的跟在后面,不时探出一点脑袋来东张西望。 余光看透一切的鹿侯爷:“……” 宴会还没开始,鹿之年远远地看到几个人站在一起,被围在中间身穿黑色蟒袍的人无疑是燕王萧泽,而站在他旁边的…… 鹿之年心跳没来由的快了几分,脖子忍不住伸得更长了一些,想将人看清楚,完全没注意到身边的老父亲已经盯着自己半天了。 鹿侯爷痛心疾首:她果然是来看萧泽这小子的! 鹿侯爷面不改色地带着小尾巴缓缓远离人群,明明前面毫无障碍物,侯爷却跟遛弯似的绕了好大一个圈,路线走得让人非常看不懂。 偏偏人群里还有个人高马大的武将,严丝合缝地将人挡了个结结实实,鹿之年各种努力张望换角度,只差踮脚了,也就看到了那人一小截广袖。 鹿之年纳闷地戳戳侯爷的背,“爹,您不去跟燕王殿下打个招呼吗?” 打招呼,打什么招呼?好让你们近距离对上眼吗?鹿侯爷冷冷地揣起手,大步迈进殿中,丢下一句:“不了,显得特别谄媚。” 鹿之年惊讶之余还有些茫然:咱们家什么时候开始走清高路线了吗? 但既然自家大人都已经进了殿,她也不好独自晃荡,只能回头瞥了一眼就跟着进去了。 罢了,反正一会儿也是能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