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符夕开了门,同盛平对视一眼,道:“云姑娘,你该离开了。” 守卫换班,她有可能和那位真亲属撞上。 盛平亦不多言,快速道:“陛下的心意,臣会转达给裴大人的。请陛下保重。” 顾挽星绕回了寝殿,卫寂还未醒来,她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仍有些烫。 她去暖阁时,卫寂的温度已降了下来,怎么这会儿又反反复复地烧了起来——她不免想要抱怨太医,关键时刻怎么就指望不上呢。 顾挽星坐在他身边,叫他:“卫寂——” 忽然一顿,这人已经睁开眼了。 他的眼睛很好看,就像是冬天里的凝冰湖泊,安安静静的,只是有些冷清寂寥。 顾挽星想了想,俯下身,抱着他半坐起来——她刚醒来时,他这样抱过她,现在倒反了过来。 她松开手时,心想,这人腰挺细。 好吧,人人都是楚王。 卫寂的脸颊透出一抹薄红。 他乖顺地用完了晚膳,见挽星没有催他休息的意思,便披上了外衫,挪到了挽星的书榻前。 顾挽星听见动静,等人到了近前才抬眼。这人穿着素色的衣衫,少了几分肃杀,多了几分温雅,任谁瞧了也猜不到本体是南征北战、让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 卫寂踯躅,然后见挽星向旁边移了移,正好留出一个人的位置。 挽星对他向来宽纵。 如今他趁挽星记不得那些事,自己又恰到好处的病了,哄骗得了这般待遇。仿佛是捞取了水中月,虽然终归破碎,但在水流失之前,他可以稍稍沉溺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