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少年稚嫩的面庞变得锐利,肩膀已经撑得起厚重的甲胄,沉重的长戟雪刃在他手中也不过玩物一般。 两个身影在殷郑眼前重叠,可她看崇应彪站在院子里,依旧觉得他有些孤单。 不知道崇应彪看她是否也是如此——形单影只地趴在枝头,要么是安静地发呆,要么是眼巴巴地等待。 说来奇怪,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竟然如此相似。若不是那突如其来的惊变,或许日子也就那么过下去—— 其实,也不算太坏。毕竟,安静的岁月里两个人心知肚明,也算是一种默契。 她眨眨眼睛,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来。 “我父亲说,四大伯侯不日入朝歌朝拜。” 霎时间,少年眼里的星光泯灭,化作一片深不见底的死水。 “多谢公主告知。” 殷郑仍不死心,接着问他,“你想回北崇吗?” “未曾想过,也由不得我。” 崇应彪的声音很冷,听不出半分情感。 殷郑看了他半晌,最终也只是长长地“哦”了一声—— 如此看来,她还是得学学如何从树上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