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听说有刺客!”彩云撞开宁玉的房门,一脸惊慌失色的表情。 宁玉就像是被外面的动静闹醒了,她揉了揉眼睛,然后示意彩云坐到她身边来。 她心想,曹见本不会这么晚才赶到平阳殿,让她相安无事的待了那么久。而她与曹见离开平阳殿后,曹见也并未纠缠于她。 这并不是曹见想偏帮她,只能说,曹见身上也有些于他不利的软肋。 但她并未表露她内心的疑问,只是温柔的安抚着惊魂未定的彩云:“彩云,刺客不会冲着你来的,你不必这么害怕。” 可彩云哭得更凶了。 “怎么了?” 彩云只是摇头,没有回答。 “是不是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忆?” 彩云抽泣道:“我的父母,也是这样在夜里……” “你的父亲……是河道府平阳县的县正吧。” “公主怎知?”彩云吃惊。 “你的父亲,是被人陷害至死的,那人,甚至不惜去你家灭口。” “公主!” “公主殿下。” 门外传来曹见的声音。 “曹将军请。” 曹见一身戎装进了屋,他神色如常,恭敬的朝公主拜了一拜。 “曹将军,刺客可有着落了?” “回公主,下官失职,没能抓住那人。不过现在宫内已全部戒严,任何风吹草动我们都会掌握情况,还请公主殿下放心休息。” “如此很好,曹将军办事一向稳妥,本殿是不必忧心的。只是皇兄那儿,将军可不能这么交待。” 曹见抬眼看了眼公主,又低头道:“,多谢公主提醒,下官明白。” 宁玉摆了摆手,曹见便又退回了屋外。 彩云虽忍住了哭,身体却还不自觉的颤抖着。 宁玉的手一向比较清凉,却不想她握住彩云手的那一刻,感觉到一股凛冽的寒意。 彩云本就清瘦,手更是纤细,骨节分明可见,宁玉握住彩云的手,便感觉那股寒凉是从她骨子里透出来的。 这是一双好看的手,却比同龄的少女多了太多沧桑。 “浣衣局的水太冷了。”将彩云诧异的眼神看在心里,宁玉继续道:“你不用惊奇,浣衣局的丫头有不少与你经历相似。我也知道,诬你父亲的是何人。” “是何人?” 宁玉温柔一笑:“你不必知道,你是斗不过他的。不过你放心,我会对付他,成功了,我便将他的信息告诉你。” “公主殿下。”彩云跪了下来,声泪俱下:“公主殿下大恩,彩云没齿难忘,今后若公主有什么吩咐差遣,彩云必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宫中足足闹了一夜,直到将近卯时,屋外那急促的脚步声才逐渐停歇,宁玉站在窗边,见夜空仍是漆黑无光的。 皇兄,还真想将她嫁去北魏。 可惜,皇兄所想要的和谈,她是不会让他如意了。 可曹见呢,曹见昨夜究竟去了哪里。 “影子。”她轻轻唤了一声。 一个卫兵装扮的男人应声而现。 “天亮了之后,你去请曹将军来见我。” “公主,需不需要我……” “多余的事不要做。” “是。”那个卫兵接着道:“林柯回来了,此刻就在宁都。” 宁玉眼里闪过一丝惊异,却只是一瞬。 其实她也有所预料,林柯不会如她所言,老实在戎关待着等她号令。 这就是她鹰卫里唯一特别的存在。 但此时,林柯来得还正是时候。 这一日是相安无事的一日。 昨夜行刺的“刺客”已被捕入狱,在严刑拷打之下,想必不会守口如瓶。 曹见不知从哪里找了个倒霉蛋顶罪,这人身后想必并无靠山,只是羽林军中的普通之人。 曹见依约前来,两人便坐在那颗老槐树下喝茶。 公主道:“今日你来此见我,又当如何向皇兄汇报?” “公主只是关心昨夜的刺客,末将如实汇报即可。” “所以昨夜那刺客,可招了什么?” “一介草莽,混入宫中,不过想夺取寻龙珠而已。” 公主点点头:“曹将军办事一向稳重,那刺客怎么轻易的混入了平阳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