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闭口不谈,一双眼睛小心地偷偷观察他。 “薛阳,回答我!” 薛阳感觉脑袋里乱糟糟的,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像是一个杂乱无章的世界,烦杂吵闹。 他不知道如何说,他不知道再次被痛骂的委屈又该无处安放,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崔向阳的事情。 好冷。 好晕。 他靠在薛忠义的胸膛上,陷入那混沌的世界。 薛忠义见薛阳陷入昏迷,脊背发紧,摇晃着他的肩膀,“薛阳!” 他掀开那衣服,刚好大灯亮起,他仔细观察仍然在淌血的伤口,分明没有多深,已经开始凝血,血管甚至都没有碰到。 他用力掐着薛阳的虎口,怀里的人很快有了动静。 “薛阳,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薛忠义的声音显然比刚才要镇静许多,看着还是一脸懵的薛阳,低声吐槽:“你别告诉我你脑袋摔傻了!” “我没摔到。” 似乎有另一个便装警察捧着他的手腕仔细检查,最后对薛忠义说了点什么,他脸上的表情才彻底恢复正常,咬牙对薛阳道:“我一会儿找你算账!自己起来。” 薛阳吃力地站起来,扶着一旁的柱子,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呆呆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他看向门边,外面警灯闪烁着蓝红光,那几个人都被塞进警车开走,薛忠义同那酒吧负责人说着什么,面上一如既往的威严。 门边还探出一个脑袋,陈晴用嘴型问他怎么样,薛阳摇摇头,作让他们快走的手势。 三人在离酒吧五十米处匆匆分离,薛阳松了一口气。 他低头看向伤口,是一道五厘米左右长度的刀伤,深度从右到左不断变浅,偏左的地方已经结痂,而深的地方还在不断冒血。 一片阴影覆下来,方才吵闹的酒吧安静了许多,薛阳抬头,目光撞进薛忠义平静的眼睛。 “鞋子呢?” “被踩掉了。”薛阳扫视着一片狼藉的地面,指着不远处那鞋子,道,“在那里。” 薛忠义走到鞋子边上,将薛阳的鞋子提到他脚边,薛阳迟钝地拿起鞋子将里面的玻璃碎片清除干净,然后穿上。 薛忠义全过程便站在他的面前,目光从未离开过薛阳,见他终于慢吞吞地换好鞋子,吐槽道:“脸色怎么这么差?” 薛阳不吭声,面前人的大手却早已抚摸着他的脸颊,指尖稍稍用力,抹去他脸上的血迹。 “不会说话了是不是?” “会。” 薛忠义拉着薛阳的手让他站起来,“走了,磨磨蹭蹭的。” …… 车辆行驶到小区的便利店门口便停住,薛阳睁开朦胧的双眼,不明所以地看向薛忠义。 “下车自己走回去,我去便利店买……”他话说到一半又顿住,摆摆手,“算了,你坐在车里等我。” 薛阳点点头,闭眼小憩。 十多分钟后,车子熄火,薛阳才稍稍转醒,驾驶座上的人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他感到头皮微微发麻。 “能走吗?” 薛阳拉开车门下车,以行动证明他能行。 薛忠义轻笑,下车后径直走向电梯间,薛阳紧跟其后却脚步虚浮,眼前的景象时而模糊时而清晰,他一个不稳就要摔倒在地,一只有力的大手扶住他半边胳膊,随后将他的手臂加架起来。 “你不舒服能不能说一声!我又不像你妈妈对你观察那么细致。” 薛阳迷糊地晃了晃发晕的脑袋。 薛忠义:…… 他将薛阳一路架到家中的沙发上,满脸写着无语。 “你到底怎么了?在酒吧的时候又是晕倒,现在连路都走不稳。”他打开客厅的灯,灯下薛阳的脸更加苍白。 “可能……晕血吧。”薛阳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抬眸便对上薛忠义脸上一副“你看我信吗”的表情。 “那我怎么不知道你晕血?”他从手里抱着的外套里翻出一袋巧克力,递给薛阳,“你那是低血糖,一看你这样子中午晚上都没吃饭。” 薛阳眼眸低垂,看着那袋巧克力,却没有伸手去接。 灯下薛忠义的手布满细密的伤疤和老茧,棕色的手上隐约可以看见青色的血管。 他冷哼一声,将包装袋撕开,道:“行,少爷,包装袋给你撕开,喂你吃。” 一颗巧克力被强行塞到嘴里,薛阳含着那熟悉的巧克力,明明是他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