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的。 “既然如此,那我便放心了。” 她知道私会外男毕竟不是什么敞亮的事情,纵然是大将军溺爱她这个养女,也不能做得过分,于是扯了婢女告辞:“我还要去大雄宝殿敬香,就不陪伴阿父和太医令大人了。” 见杨诗瑶走远,徐宗源才对杨世延正式再行一礼,两人随意寒暄了几句,杨世延还不计前嫌地询问了徐丞相进来身体是否康宁。 徐宗源不愧是出身太学的太子伴读,回答有礼有节,滴水不漏。 杨世延对他表示了感谢,毕竟现在知道太子如今不在东宫的人并不多,显然太医令能看在他和皇后的面子上,对徐丞相也隐瞒这件事,是一件大大的人情了。 然后杨世延本打算就此告别,却见徐宗源最后还是眉头微蹙起来。 随后他试探着问:“将军,子泮微服出走这么久,将军可有消息?臣前日去给皇后娘娘请脉,她多日不曾安睡了。朝中亦谣言四起……” 子泮是赵桓征的小字,徐宗源这样称呼他并非不敬,而是想以朋友的身份,淡化这个有些敏感的提问。 徐宗源几乎是宗亲贵胄中,与赵桓征交情最深的世家公子,从前杨世延以为赵桓征是自己亲儿子,爱屋及乌对徐宗源也格外青眼,甚至无所谓他与徐丞相在朝中争权的种种,力挺徐宗源成为大郑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太医令。 他那时候格局十分之大,无论是否是政敌家的嫡孙,只看重徐宗源的才学,希望赵桓征通往天子的路途上,多一个有力的肱骨…… 如今看来,一切都变得荒唐起来。 徐宗源小心翼翼,面对他突然冷下来的神情,显然还有些畏惧,额头上起了一层薄汗。 杨世延自然不能说实话,自己日前派了一众高手去刺杀赵桓征,却未能将他的首级带回,他其实还挺遗憾的。 杨世延对于这个问题选择不予理会,他此刻只想问自己真正关心的事情:“诗瑶……很在意太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