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承给他喂点东西吃。 沈平承不经意间低头,瞧见嗷嗷待哺的儿子,便用筷子蘸了一点外公喝的清酒,再塞进恒儿口中让恒儿尝。 天真无邪的恒儿含着筷子吧唧了两口,顿时被辣得小脸紧皱,直吐舌头。 沈母气得在桌下踹沈平承,“我宝贝孙子才多大你就给他尝酒!” 沈平承不以为意,“听纾儿说,凉州小孩三两岁就得会喝酒御寒,我看恒儿早些学学也不亏!” 容纾亦是被沈平承的歪理给气笑了,“凉州与京城能比吗!况且那是三两岁的小孩!咱们家恒儿连半岁都没有!” 外公见大家都在骂沈平承,干脆也加入了她们。 …… 被骂了整整一顿饭的沈平承自觉对不住恒儿,便在饭后亲自将恒儿哄睡着。 料理完难哄的儿子,沈平承才得以与容纾一道看卷宗。 当时时间紧迫,怕后续出事的李海在极短的时间里将卷宗大致誊抄了一遍,这份卷宗虽说称不上完全,但具体的信息都还在。 卷宗上记录着衙门官兵去魏家村中走访,据邻居称,曾在魏家人被残害的当日傍晚见过一个身高八尺左右、满面胡茬、一身匪气的男子造访过魏家。 且自那以后,邻居便再也未见过魏家一家子。 由此可以合理猜想,是那个造访魏家的男子残忍杀害了魏家一家子。 线索到这儿也差不多断了。 夫妻俩分析至此便相顾无言。 不知沉默多久之后,容纾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京城之中身高八尺的男子并不多,若说最有嫌疑的无非就是秦家、明亲王府里蓄养的那批武夫!” “为夫派人去查查!”沈平承将那用处不大的卷宗誊抄本随手收入了书案正中的抽屉中。 “既然原卷宗是杨适出面去要的,那便从秦家那儿查起吧!”早已做了母亲的容纾每每回想起有人在沈园安插了内应等着对她与恒儿动手的事情,总是止不住的心惊肉跳。 沈平承瞥见桌上放着的一把拨浪鼓,眼中闪过一丝冷冽。 他低声道:“为夫一个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