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怀里带。 “不哭了……不哭了……” 不一会儿,方斯听了消息也赶了过来,与赵大人一起带着官兵走进夏府,见门口一片狼藉,夏挽情躺在王夫人怀里哭得撕心裂肺,往日如雪山玫瑰般俏丽明朗,嘴角永远挂着一丝娇笑的明媚娘子,如今浑身颤抖,素妆粗布,犹如一朵蒙尘的芍药,被雨水打得枝颤叶落,令人心碎。 阿玖和苏檀儿无助的站在一旁,面色沉重,两人对视一眼,苏檀儿轻轻摇头,靠在阿玖肩上无声的恸哭起来。 深夜,王夫人守在夏挽情床边,听着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才悄然起身,关了门走出来。 “如何,妹妹睡了吗?” 王夫人朝苏檀儿点点头。 “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那明日的施粥……” 对于白日的□□,王夫人如鲠在喉,但想起刚才女儿的话,又只能妥协。 “她说照开不误,只是她以后都留下煮粥,不去城门口了。” 苏檀儿沉吟片刻,望向房内那个熟睡的身影。 “也好,少生些气吧。我已经跟赵大人说了,每日派两个官差来咱们府上看着,要是再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咱们就停止赈灾。” “好,你安排吧。我这些年也累了,只想带着她好好过日子,只要情儿平安,我也不奢求其他了。” 眼看着王夫人又要落下泪来,苏檀儿赶紧劝住。 “夫人快别这么说,妹妹最在乎的人就是你了,你若是都不振作,她的精神也是要垮的。” 王夫人闻言又赶紧擦擦眼泪,在苏檀儿的搀扶下回房了 。 夏挽情听门口没了声音,在黑暗中缓缓睁开眼坐起来,环看四周的一切,恍然间以为自己在做梦。 做什么不好,居然想做慈善家?简直就是一个超级大笨蛋! 信什么不好,居然相信男人?夏挽情你终究还是吃了男人的亏! 夏挽情越想越气,不争气的眼泪又差点掉下来,她抬头望向窗户,下地走到窗边,推开窗往外看。 今晚的月亮,与那日陆拾弋跟她说,要一生一世对她那天好的月亮并无差别,她在心里啐了一口,恨不得把当初那个自己狠狠踩两脚。 “陆拾弋……你就是个死人,如今也该现身了吧?” 几日后,同样明月高照的深夜,皇宫里空寥寂静,只有御书房的烛光还亮着。 李律来回踱步,在房内不安的等待着刘御史。 一双官靴踏着急匆匆的步伐行走在寂静无声的高墙甬道内,曹公公于御书房等待片刻,瞧见远处的灯笼,走出来见是刘御史在小太监的引领下朝着御书房而来,赶紧迎上去。 “皇上,监察院刘御史求见。” “快让他进来!” 刘御史走得汗流浃背,曹公公命人给他简单的擦了一下,就带他进了御书房。 “微臣参见……” “快说!” “是,”刘御史喉结微动,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看着曹公公接过来递给了皇上,“这几日微臣根据安亲王的描述,在长安城里秘密走访,得知这位陆先生是长安城内首屈一指的富商——夏氏商铺的账房先生,无论是出现的时间还是现在的年龄,都与失踪的四皇子吻合,据说他的父亲是夏府的管家陆富生,今年才告老还乡,但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家乡在哪,所以也就无从查起,不过皇上让微臣将林逸的画像拿去走访,确实有几个人说与十几年前的陆管家相似。微臣昨夜派人进了夏府,在一间空着的下人房里发现了这些。” 说着,刘御史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和一个卷轴,小盒打开来,正是那枚金镶玉长命锁,锁的其中一面,在锁芯孔的位置,刻着一个小小的“烛”字。 玄烛,这是李君安的表字。 李律一把抓起盒子里的长命锁,红着眼睛反复端详,苍劲的双手微微颤抖。他又立刻放下锁,接过刘御史手上的卷轴,打开来,正是当初宫廷画师为林贵妃和李君安在后花园玩耍时所绘画像。 李律拼命稳住心神,将最后一个可能问来。 “可有调查清楚,林逸在来长安之前,是否与其他女子成亲生子?” 刘御史拱手说道:“据林家在豫州的一些旧相识说,林逸不近女色,直至他失踪前都没有婚娶。” “烛儿,他是朕的烛儿,朕的四皇子回来了!他回来了!” 刘御史和曹公公见状,立刻跪下磕头,恭祝皇帝找回了失散多年的皇子。 “传令下去!朕要恢复烛儿四皇子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