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更向一只狐狸。 “就只是这样?” “就只是这样,”陆拾弋想起门外的夏挽情,又赶紧补充道,“事情结束之后,要杀要剐陆拾弋绝不反抗。只是夏掌柜并非幺祭成员,也从未做过杀人行刺之事,还望王爷明察秋毫,不要将她牵扯进来。” 夏挽情在门外听得心惊胆战,在听到要杀要剐这句再也忍不住,推门走了进来。 “十一绝非坏人,还请王爷饶命。” 李怀安看看二人,突然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要我帮忙可以,除非你答应,这件事结束之后解散幺祭,来帮我办事。” “啊?” 没想到李怀安会提出这个要求,夏挽情一时接不住话头,看陆拾弋脸色不对,又瘪瘪嘴表示自己多余,知趣的退了出去。 陆拾弋双手抱拳,略一躬身。 “谢王爷赏识,陆拾弋已经厌倦了打打杀杀的生活,待老主子大仇得报,我就准备退出江湖,金盆洗手,恐怕是帮不上王爷什么忙了。” “无妨,”李怀安收回目光,站起身来走了出去,“你不用急着回答我。” 几日后,阿宿飞鸽传书,从长安调来大批官兵,接管了宝鸡县衙,救出了此前的宝鸡县丞。接着就是夜审贪官,把此前克扣的赈灾粮全部吐了出来,将一众相关人员全部抓起来,吊在城门上示众三天,以恢复老百姓对朝廷的信任。 此前□□的农户们知道他们抓了个王爷,都吓得魂不守舍,但没想到这个王爷竟丝毫没有降罪于他们,反而将缴获的第一批粮食送到了他们家里,都感恩戴德,跪到官府门口谢罪磕头。 接着,李怀安带领新来的官兵重开施粥棚,亲自上阵盯着官兵给难民施粥。 阿玖这两天忙着重写详细的罪状,在官府了关了两天没出屋子,晚上饿得不行,偷摸到厨房里盛了一碗粥。 只喝了一口,他就悉数吐了出来,再看碗里漂着的树皮渣子,有些郁闷。 “你们煮粥就煮粥,在里面掺树皮树根干嘛?多难吃啊。” 夏挽情正在房里准备洗脸。现在到处都没水,陆拾弋知道她爱干净,专门省下半盆深井水给她洗漱。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树皮树根是防着那些富贵小人的。 真正的难民才不会在乎这个,为了活命,多难吃都吃得下去,可是那些揣着富贵装穷的人就不行,吃不了这个,后面就不会来跟难民抢了,你懂了吧?” 阿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想起自己写状纸遇到点问题,就掏出怀里的状纸给夏挽情看,两人商议起来。 陆拾弋白天跟着出去施粥,晚上就在院里坐着,看着满天星斗不说话。 李怀安是个狠角色,他嫉恶如仇,不拘小节,做事雷厉风行,这样的人,若是能成为朋友,简直是人生一大快事。 但是他不能,因为那是他哥哥。 李怀安看完各地汇报上来的书信,觉得脖子酸累,抬头看向窗外,发现了正坐在院里看星星的陆拾弋。 “陆先生好雅兴。” 陆拾弋转过头,看见李怀安将凳子搬了出来,坐在了他自己的房间门口。 “托王爷福,这宝鸡县能有片刻的安宁,我们出来多时,长安铺子无人照看,明日也要回去了。” 李怀安仿佛没有听到,只惬意的抬头看着繁星,兴致颇高的模样。 “霜露欹高木,星河压故园。我倒觉得,皇宫的天远远比不上这里的大,星星也比不上这里的亮。” 听李怀安提起皇宫,陆拾弋低头看向地面。 那也曾是他的“故园”。 “王爷这话,好像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李怀安轻笑一声,思绪在院外悠悠的晚风声中飘远。 “身居高位,便知高处不胜寒。看似金玉其外,其实深宫庭院,人人执念深重。若是欲念有形,怕是早就将皇宫挤得水泄不通了。” 陆拾弋没想到李怀安会跟他一个外人说这些,抬起头看他。 “王爷这话,倒像是这欲念之外的戏外人才会说的台词。” “我此生将得不得,大抵只是自己跟自己赌气,要赢过一个不知生死的弟弟。” 陆拾弋瞳孔地震,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李怀安以为陆拾弋震惊的表情是因为他就这样轻描淡写的将皇室家族的秘密说了出来,却不知自己口中的弟弟就在面前。 “呵,你不用这么惊讶,我敢告诉你,自然是有自信你不会说出去。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