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挽情一行五人正欲离开,却不料和几个暴民正面撞上,陆拾弋示意阿玖将夏挽情带上马车,同时也让阿宿先把王爷送上马车,自己一人与几个暴民缠斗在一起。 夏挽情也知道自己是个拖累,只能听话上了马车,与李怀安坐在一起。 “你赶紧去帮十一!不要恋战,脱身马上回来找我们!” 阿玖点头,转身准备回去帮陆拾弋,被阿宿一把抓住胳膊。 “我找不到路,横冲直撞怕是不妥,你带他们走,我去帮他!” 说完踩着马车腾空而起,快步跑到陆拾弋身边,和他一起对抗暴民。 没了顾虑的两人正愁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几个暴民空有蛮力,几下就被打得倒地不起。闻声赶来的其他人见这番局面,自知打不过,也不上前了,扔下手中家伙就跑。 阿玖驾车回到小院,赶紧又赶回来想要救人,没注意自己身上的幺祭令牌掉在了马车上,被下车的李怀安拾起,端详片刻,收进怀里。 阿玖刚走出院子,就看到陆拾弋和阿宿二人已经赶了回来。 “我正准备来救你们呢。” 阿宿将剑放回剑鞘,自信一笑。 “这几个暴徒都收拾不了,怕是早该告老还乡了。” 夏挽情听见声音追出来,抓着陆拾弋看。 “你没事吧。” 陆拾弋摇摇头,眸子对上李怀安,发现李怀安此刻也在瞧他。 “王爷,屋里说话吧。” 里屋坐定,阿宿朝夏挽情三人抱拳。 “阿宿多谢三位此次出手相救,否则我就是死一百次一千次都没办法向皇上交代。” 李怀安从头到尾都十分平静,眼中丝毫不见慌张,他此刻脸色淡然,低头喝了一口水。 “夏掌柜怎么会来此地,还知道本王被困?” 这话虽是问夏挽情,李怀安的眼神却是看向陆拾弋的。 夏挽情赶忙赔上笑脸说道:“啊,这不是闹春旱,粮食减产不少嘛,王爷也知道奴家做粮油生意的,自然是担心的不行,就带着账房先生想来看看情况。 没想到正巧在城门口看到王爷您的马车,猜测你们遇到了危险,就三番打听,知道了此前施粥棚发生□□的事儿,猜到是您被抓了,就来救王爷您了。” 李怀安脸上浮起一丝笑意,拇指在茶碗口上来回摩挲。 “那真是巧了,本王可真要好好感谢夏掌柜了。” 夏挽情连连摆手,朝阿玖递了个眼神。阿玖刚想从怀里掏出状纸,又被陆拾弋一个眼神盯得缩了回去。 “王爷言重了,就当是报之前您帮掌柜打赢皇甫家毁约一案的恩吧。” 李怀安放下茶碗,示意阿宿出去,随后掏出怀里的令牌放在桌上。 三人一见令牌,表情皆是一惊,阿玖和陆拾弋更是直接站起来,握紧腰间的佩剑。 屋子里的氛围一下子紧张起来,四人沉默不语,都在看着对方的反应。 夏挽情按耐不住,试探性开口道:“这是什么?” 李怀安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冷眼看向陆拾弋,不打算绕弯子。 “你们送到我府上的状纸我已经看过,关于这件案子,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你,陆先生。” 两人目光相遇,气氛变得剑拔弩张,阿玖一拉夏挽情的袖子,和她一起走了出去。 “王爷请问。” “我原本接到这封状纸,还在疑惑是谁会找到我,来查这一件十五年前的谋逆灭门案。今日你们救了我,我便知道这状纸是你们投的。” “为何?” “我故意装作若无其事,就是想引你们出来,碰巧之事,我从来不信。除非你们一直在暗中监视我。” 李怀安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尘,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不过刚才从令牌得知,你和另外一位公子,想必就是道上有名的杀手组织,幺祭的成员。我知道你们拿钱办事,专杀贪官污吏。你们找我查这个案子,是受谁的委托?” 陆拾弋捏紧拳头,片刻之后松开,眉宇间多了一丝考虑。 “林大人之子,林逸。” “他如今在哪?” “他很少与我们联系,只说会在事成之后现身结清所有的钱。我们的老主子在不久前围捕郭译的途中被杀,还死了不少兄弟,我们暂时没能力正面与他对抗,所以想借王爷之手扳倒郭译,查清当年之事,给林逸和我们的老主子一个交代。” 李怀安眼神微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