毙命。 一见之下,陆子漓瞬间僵了半分。可再一细看,静水纤细的手指死死的抠着蛇的七寸,用力之大,手背上的青筋都显了出来,恐怕这蛇已经死了。 她一言不发,就只是颤着身子把手臂举向他,眼睛也不知所措的盯着他。 陆子漓惊讶的看了看蛇,又看了看静水,无论如何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有胆量杀它,没胆量把它拿下来?” 静水不说话,僵硬的点头,又摇头。 杀蛇只是一种反能,一种来自于她流浪生涯的本能。 可是真的捏住了这冰冰冷冷的软物之后,指尖的滑腻恶心一直顺着手臂蔓延到心里,尤其是被蛇缠上之后恐惧的感觉便愈盛。 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有没有尖叫,或许有,也或许没有,她压根不敢察看这条蛇究竟死了没有,甚至不敢在指端加力、或放松,她颤抖着出了帐篷,站在沙地上视线茫然扫了一圈,近乎是本能的就朝着自己唯一知道的陆子漓的帐篷走了过来。 她来不及细想,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本能”,为什么本能竟会是觉得陆子漓会带给她安全。 她当时没有考虑,也不会考虑,陆子漓在彼时以近乎“仇人”的姿态出现着,而这个“仇人”却有着足够大的力量,会保她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