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 朱隐说罢,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道:“既然庄主已察觉如今京城内外之情形,那么老朽这里有一样东西,不敢自做主张,特请庄主定夺。” 慕涟接过褶皱的信封,小心翼翼拆开封蜡。光线里,可见信封中折着几张浸着血迹的信笺,瞧那斑驳之景,像是写信之人受了什么伤,紧急写下。 “这是什么?” 慕涟心觉奇怪,忙将信笺慢慢取出,一点一点小心打开。谁知,他刚拆开来,看到信上第一行写着“儿臣明疏敬叩皇帝陛下驾前”,脸上瞬间露出惊恐之色,猛然站起来。 “这……你是怎么拿到的?” “是庄主您的一个朋友冒死从永定‘送来’,说是要紧之物。” 慕涟一听“朋友、冒死、永定”,脑袋立时“嗡”地一下,赶紧追问,“怎么回事,是哪个朋友?” 朱隐的表情有些沉重,迟疑了一下,才缓缓道:“羽林中郎将,释忠。” “释忠?那他人呢?我记得他不是跟着明王……” 慕涟想到这里,只觉背脊一麻,身体都僵硬了。 朱隐叹了一口气,道:“释将军用油纸包住此信,藏在‘生皮之下’送进京。后来……后来老朽将他葬在了望城山。” 慕涟全身颤抖,慌忙展开信笺,只见信上接着写道:“儿臣此信非死不现,若至驾前,儿臣必已身赴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