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奴算是识字,但是文学修养不咋地,不要考校文学。 但是下首的臧熹却知道以前的刘裕是个什么状态,存心让刘裕出个丑,“既然刘兄见家姐失神,想必是见家姐姿容艳丽,不如就作诗一首,就当定情之物如何?” “亲家公,这位是?”萧氏连忙问道。 “这是家中次子,臧熹。”臧俊介绍完急忙呵斥:“考校姐夫才学能轮得上你吗?还不退下。” “是啊,是啊,小公子想考验寄奴的才学可以等下次,今天事情仓促......” 萧氏圆场的话还没说完,臧熹就面露不屑地打断道:“老婆娘闭嘴吧你!他会作诗吗?” 刘裕闻言“嚯”的一声站起,怒视着臧熹。 “臧熹!怎敢口出恶言,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臧爱亲柳眉倒竖,一脸怒容。 见姐姐和父亲都在维护刘裕,臧熹的纨绔脾性反而上来了:“怎么了?你还想动手?你是个什么东西?” “滚出去!”臧俊怒吼。 臧熹梗着脖子大声道:“我就不!他刘寄奴是个什么东西,整个郡城谁不知道?一个不学无术的赌棍而已,你不能把姐姐嫁给他!” “来人,把这个兔崽子给我扔出去!”臧俊怒极,连这个对自己都不太友好的词都不在意了。 “二公子,得罪了!”门外的仆役很快将臧熹架了起来。 “你们给我放手!”臧熹挣扎两下发现挣脱不开,对着刘裕怒吼:“刘寄奴,你要还是个男人就自己滚出去!” “拖出去!!!” “臧大人,且慢!” 看着挣扎不休的臧熹即将被架出门外,刘裕突然出声打断。 臧熹的骂声让刘裕怒气上涌,虽然他说的那个人不是自己,可是当着臧爱亲,她虽然不是自己高中时的那个白月光,可对着这张熟悉的俏脸,刘裕依旧无法唾面自干。 “臧熹,我若真的现场赋诗一首你又如何?” “就凭你?别说诗经《风,雅,颂》,怕是你连曹植曹子建的名字都没听说过吧。还作诗?你要是能作的出来,我跪下给你三拜九叩!”臧熹在仆役腋下喘着粗气。 “这可是你说的!”刘裕嘴角带笑。 “我说的!”臧熹挣脱仆役走上前来盯着刘裕道:“那要是你作不出来呢?” “呵呵,我立马离开这里。” “寄奴......” “贤婿......” 萧氏和臧俊连忙想要打断,臧熹赶紧拿住话头:“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两人击掌为誓。 臧爱亲一双剪水双瞳看着突然自信起来的刘裕,心中一抹微不可查的期待感升腾起来。 “来人,笔墨伺候!”臧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刘裕出丑,然后灰溜溜的离开臧府。 看见仆役呈上来的纸笔墨砚,刘裕心中犯了难,要自己背诗还行,拿毛笔写字肯定出丑。心中念头急转,眼角的余光突然看见了盯着自己的臧爱亲。 刘裕计上心来,对着臧爱亲微微一笑:“这首诗是送给你的,要不你来拿纸笔签收一下?” 听刘裕说的俏皮,臧爱亲的脸上笑容绽放,起身款款上前道:“好呀。” 趁着臧爱亲研墨的时间,刘裕在堂中微微踱步,心中有了主意。 见笔墨已备,刘裕在继母担忧的神色下缓缓开口: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 “这是在说我吗?” 抄写完最后一个字的臧爱亲静静品味着桌上的诗文,手中毛笔的墨汁沾染了裙摆都毫无察觉。 中堂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在场的人除了刘裕的两个弟弟,哪个不是家学渊源,哪怕纨绔如臧熹,同样能明白这首诗传出去会给当世人多大的震撼。 萧氏泪流满面,心中默默道:“刘翘,你儿子,出息了!” 臧熹震惊不已, 臧俊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没想到街市上随便抓来一个便宜女婿居然是个文学高手。 震惊,不可思议,不敢相信,无数种情绪萦绕在在场所有人的脑海中,对刘裕越熟悉这种情绪越强烈,以至于没人出声打破这种宁静。 “臧姑娘,笔。” “啊!”得到刘裕的提醒,臧爱亲手忙脚乱,放下笔的时候墨汁又滴在了诗上, “啊~”又是一声尖叫,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