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祖父活着的时候是当朝尚书,我们家自然不用严格遵守,可是他已经去世了。”臧俊摇头叹息。 “那又如何?父亲依旧是郡功曹,我兄长太学博士!”臧熹依旧不服。 “唉,你祖父走了,只能靠为父独撑家业,你祖父在朝中不是没有政敌啊!当初他得罪太多人了!” 臧俊摇摇头继续解释:“当初你祖父最大的政敌就是太原王家,如今刚刚到任的郡守王劭,就是王氏的人,北方大族报团取暖,正愁没有理由给这些世家腾官位呢。” “啊?”父亲说的这些事情,臧熹并不清楚,他不过是个纨绔而已。 臧俊叹了口气继续道:“幸亏为父平时官声不错,王劭找不到把柄,但这家伙不知从哪听说了你姐姐的事情,正在给为父施压,如若你姐姐今年还未出嫁,这件事就足够我们臧家所有人罢官回乡了。” “可是,我姐姐,就不能找个家世相当的吗?”臧熹还要再说。 臧俊摇摇头,同样痛苦道:“当初就不该听你祖父的去找道士批命啊,现在你姐姐还有几人敢娶?” “爹爹,我嫁!” 这时后门突然转出一人,声音柔弱而坚定。一身淡青色香云纱袖衣长裙,素色的裙面上没有一丝复杂的纹样,但映衬出女子白皙的皮肤,姣好的面容。腰间的锦缎束腰勾勒出女孩曼妙的身姿,该挺的挺,该翘的翘。 “姐姐,你都听见了?”臧熹对着女孩羞愧道,作为父亲的臧俊同样不敢直视女儿的眼睛。 “嗯。”女孩声若蚊吟。 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臧爱亲,臧俊忍不住唤了一声小名:“娇儿啊,为父......” “父亲不必如此,女儿没有怨言。”臧爱亲微微摇头。 臧俊长叹一声,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宽慰自己的女儿,从小顶着一个克夫的名声,让女儿对着自己总是感觉唯唯诺诺,不敢有一丝冒犯,生怕父亲把自己给送出家门自生自灭。 父子三人相顾无言,沉默了十几分钟后,臧爱亲小声道:“父亲,带我去看看您选的夫婿吧。” “好,人就在中堂,你未来的婆婆也来了,还有两位小叔叔。” 臧俊领着一儿一女来到堂屋门外,“娇儿,虽然刘裕是为父第一次见,但是这小子身上有一种难明的气质,虽然说不清楚是什么,但为父隐隐感觉此子日后要成大器。” 臧熹撇了撇嘴,常年混迹各大赌坊的他很了解刘裕的名声,只以为他是在宽慰姐姐而已。 推开堂屋的门,萧氏一见臧爱亲就眼前一亮,上前亲热的拉起手问道:“亲家公,这就是臧家的千金,我刘家的媳妇吗?” 俩弟弟看着眼前宛若天仙的女孩,立马奔到身边欢快的拍着小手,“嫂嫂好漂亮呀!” 这一句话就让臧爱亲从脸庞到脖子瞬间红了。 “哈哈,亲家母,正是小女。”臧俊笑着回话,旁边的臧熹脸色阴沉的盯着刘裕。 萧氏也不管其他人,拉着臧爱亲的手坐下道:“和为娘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多大了?” “回......”这个娘亲实在叫不出来,只好糯糯道:“女儿叫臧爱亲,小名娇儿,今年十七岁了。” 萧氏细细的询问臧爱亲,同时观察着这位准儿媳的身姿谈吐,心里乐开了花,正要介绍自己的大儿子,转头却发现刘裕盯着人家目不转睛,不高兴道: “寄奴,说话!” 刘裕盯着臧爱亲一脸震惊,臧爱亲的长相跟自己高中暗恋的女孩一模一样,实际上从她进门开始刘裕的目光就没移开过,对刘裕来说是震惊,但其他人眼里这分明是一副猪哥相。 此时听见母亲叫他,刘裕脱口而出:“张娇娇,你也穿越了?” “啊?” “嘭!” 臧爱亲疑惑,萧氏上来就是一个脑门大巴掌。 “娇儿啊,寄奴这孩子有时候神思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别见怪。” “没事。”臧爱亲看着刘裕揉着脑门的憨逼样子,捂嘴轻笑。 “臧大人,臧姑娘,看见姑娘的面容一时失神,失礼了!”刘裕连忙道歉。 “哈哈,无妨,贤婿这直性子正是娇儿的良人呐。”臧俊大袖一挥浑不在意道。 站在门口的臧熹却是面容扭曲,心中咬牙切齿,姐姐这一颗水灵灵的大白菜就这样让这头野猪给拱了。 看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丑,萧氏也面上无光,只好对臧爱亲道:“我们刘家家学渊源,虽然如今落魄了,但寄奴这孩子从小习武识字,平日里看起来木木的,但其实不差。” 说完看了一眼主位上的臧俊,臧俊立马就明白了萧氏的意思,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