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的佩剑,神情紧张的盯着众人。 有了这些弟子的加入,郑相的腰板子硬了些许。 “我警告你们,不要乱来!否则,动起手来,会有什么后果,你们最好想清楚!” 郑相的威吓并未吓退任何人,朱全反倒在蒙瑾的搀扶下,朝前走出一步,他看向郑相道:“郑大人,我们这些人,一来未有佩戴刀剑,二来从未动手。” “三来……我们依照着大虞的律法以及天悬山的门规,来执剑堂伸冤,于情于理都是附和规矩的,何来乱来一说?” 郑相被朱全这样的说辞怼得哑口无言,但他还是警觉的言道:“那……你们先回去,今日执剑堂不受理案子!” 朱全却道:“根据天悬山的规定,执剑堂是为外门与杂役弟子主持公道的地方,只要是我们递交的案子,执剑堂都没有拒接的权力。” “如果真的敢如此,当日值守,将被以玩忽职守之罪,被罚三十廷杖,当众执行,以正视听!” “郑大人做好准备了吗?” 郑相又是一愣,他看了看周围越聚越多的看客,他有修为在身,门中弟子有都是自己人,真的打上三十大板,倒是并不碍事,只是这人就丢得大了。 “本执事凭什么听你的!你是什么东西!”他咬牙反问道。 朱全却面色平静道:“郑大人这话就说得不对了,不是听我的,而是听大虞律法的!” 他说这话的同时,眼底有金色的流光隐约流动,某种隐晦的气机,也在这时流转开来,朝着四面扩散。 那声音之中裹挟的凌然正气,仿佛感染了周围的看客,看客们看向郑相的目光也在这时变得愤然起来。 郑相也感受到了众人渐渐不对劲起来的气氛,他皱起了眉头。 此刻郑铃音就在执剑堂中,事情要是闹得不可控制,惊扰了那位六桓峰的大小姐,到时候好不容易立功换来的信任,怕是又得消失大半。 他咬了咬牙,心中衡量了一番得失,暗暗想着虽然朱全来此,一定有着自己的凭仗,但目前看来自己所做的事情,虽然或许与门规律法有所冲突,但无论是山水沟收地还是取回灵剑,都同样又律法与门规作为依据,似乎也没有完全被对方抓住把柄的可能。 想到这里的郑相一咬牙言道:“好!我倒要看看,你要状告我什么!?” 得到这样回应的朱全当下便在蒙瑾的搀扶下,走上前来,从怀里取出一份信纸,递了上去:“这是状纸,大人过目。” 同时,郑相打量着那份状纸时,他也朝着周遭的看客们言道:“想来大家都知道数日前,郑相大人带着六桓峰的门徒,在山水沟大肆破坏,打伤山水沟居民以及毁坏山水沟居民财物的事情,今日我们前来,就是为了给山水沟的百姓讨个公道。” “那日,郑大人共计打伤居民三百二十一位,其中二十六位重伤,其中又二百一十六人报名了两月后的内门选拔,伤势会延误他们的修行与训练进程,让他们缴纳的报名费用作废,难以一最好的状态参与选拔,致使他们一年的努力付诸东流。依照大虞律法,郑大人以及六桓峰需要赔付他们五万七千二百二十两银子!” “同时,郑大人损坏房屋共计六百六十七户,总计占地十一亩。” “依照大虞律法,以及天悬城的地价,郑大人以及六桓峰需要支付他们重建费用,共计十四万六千五十两银子!” …… 此言一出,周围的众人顿时发出一阵阵惊呼。 他们当然看出了朱全的来者不善,作为寻常百姓,也很乐意看到执剑堂吃瘪,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朱全能狮子大开口道,索要足足近二十万银两的补偿。 郑相,也虽然预料了朱全不好对付,可他同样未有想到,对方敢说出这样的话。 二十多万两银子,放在其他地界,都足以买下一座小镇子了,朱全的索赔金额已然是到了天价的程度! 他看着那状纸上罗列的罪状,顿时面色阴寒,他将之一把撕烂,怒骂道:“胡闹!简直是胡闹!” 朱全却并不恼怒,而是言道:“大人,需要提醒你的是,损坏状纸,是阻碍执法的重罪,按律当罚没家产,庭杖五十!” “不过我理解大人的心情,所以为大人准备很多份。” 他这样说着,身后数位明镜台的人迈步上前,其中一人给郑相再次递来一份状纸,同时其余人则走向身旁的看客,将那各自手中一份份状纸递到了他们手中,让他们相互传阅。 郑相的面色铁青:“这痴人说梦的状纸,要和不要有什么区别,你少拿此事来唬我!” “郑大人!状纸是我们作为受害者的诉求,你可以不同意,但都得收录在最后定案卷宗中,无论你觉得合理不合理,但这都是案件审理必要的流程,郑大人身为这月的执剑堂值守,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朱全在这时反问道。 朱全的话有理有据,郑相也难以反驳,尤其是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更是不好撕破脸皮。 他咬着牙再次接过那状纸,言道:“好!” “那我就看看你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那日我前去山水沟,是驱逐流民,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