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杨桂芝的侄子杨谷忽然窜出,劈手就要抢夺赵竑手中的继位遗诏。 “丧心病狂!狗胆包天!” 赵竑早有准备,他躲过杨谷的抢夺,狠狠一脚,将其踹翻在地。 满殿群臣惊慌失措,纷纷散开。赵竑上前狠狠几脚,踢的杨谷弓起身子,面相痛苦,在地上发出瘆人的呻吟。 “赵竑,你敢打伤国家重臣,真是无法无天!来……” 史弥远高声怒喝,外强中干,被赵竑厉声打断。 “够了,史弥远!你这胆大包天、丧心病狂的狗贼!事到如今,你还要死撑到底吗?” 赵竑收起“遗诏”,转过身来,指着史弥远,寒意逼人。 “史弥远,你与殿前司夏震等人谋害先帝,矫诏另立新皇,十恶不赦,罪大恶极。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信口雌黄。你想株连九族吗?” 赵竑的话,让性格刚猛的史弥远瞳孔收缩,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命运和前程,但他不得不考虑家人的前途。 这个时候,他已经有些后怕。这是株连九族的大罪,看赵竑镇定自若的样子,史家恐怕要遭大殃了。 史弥远脸色如土,心中千万个念头交替,一时说不出话来。 “济王,你打伤大臣,威胁朝廷重臣,咆哮于大殿之上。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眼里还有先帝吗?” 杨桂枝阴柔的声音立即响起,赵竑却从她发颤的语气中,感觉到了里面隐藏的慌张。 朝廷大事,国家重器,被这些人跟捏在手里玩一样,随意摆弄,充满了不屑、轻率和漫不经心。大宋在这些人肆意的反复玩弄中,也一步步丧失了元气,最后玩完。 “薛极、宣缯、胡榘、葛洪,你们还不拥新君去大庆殿即位。来人,把赵竑赶出大殿!” 杨桂枝的声音高了起来,也急了起来,却明显底气不足。 今日之事,不论成败,她都威严丧失殆尽,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带头废黜当朝太子,何其愚蠢! “各位同僚,太子殿下的遗诏,在下已经看过,的确是先帝遗诏,让太子殿下即位!谁要是敢胡言乱语,便是篡立逆臣,是我大宋的千古罪人!” 真德秀走了出来,面色凝重,义正言辞。 此时还不站出来,更待何时? “诸位,这是不是先帝遗诏,你们心里都清楚。既然史相说太子殿下这份是矫诏,那就请把他的先帝遗诏拿来,让殿上的诸位同僚,都一起看一下吧!” 魏了翁和赵竑一样,直指史弥远的遗诏。 赵竑连禁军都能买通,他更是信心十足。 “史相,老夫想问一下,既然太子有先帝遗诏,你的遗诏又从何而来?请给先帝,给满朝大臣,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吧!” 大理寺少卿徐暄,脸色铁青,也是上前问道。 矫诏篡废,这厮的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矫诏废黜太子,另立新君,先帝遗诏也敢弄虚作假。史弥远,你好大的胆子,可谓丧心病狂!” 魏了翁戳指怒骂,直指史弥远。 “史相,把你的遗诏昭示群臣,给大宋朝廷,也给太子殿下一个交代。” 刑部尚书葛洪,忽然跟着喊道。 赵竑暗暗心惊。这个老油条,平时嘻嘻哈哈,老奸巨猾,看起来是史弥远一党。没想到这会却对史弥远发飙。 史弥远看起来坚不可摧的堡垒,裂缝越来越大。 再看薛极、宣缯、胡榘这些参知政事、朝廷重臣,个个低头不语,群体性沉默,无人对杨桂枝的话进行回应。 株连九族的矫诏废黜大事,这些墙头草可不敢冒险,也绝不会冒险。 赵竑心知肚明,也心安了大半。 不要看史弥远权势滔天,紧要关头,没有人会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和他去拼。 “赵汝述、梁成大、李知孝,你们都哑巴了,任由赵竑这奸臣当殿胡作非为?” 史弥远大声怒喝,眼神里已有惊慌。 刑部尚书赵汝述、御史中丞梁成大、监察御史李知孝等人,都是缩着脖子,一言不发。 赵竑反戈一击,还有先帝遗诏在手,似乎已经稳据上风。 这个时候,还是静观其变,作壁上观,不要误了卿卿性命。 “史弥远,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狗贼!如今情势明了,你还要困兽犹斗吗?” 史弥远如此强硬,真德秀再也忍耐不住,直接痛骂了起来。 “你们都听好了!天日昭昭!你们要是不想株连九族,身首东市,就闭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