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的少,妹妹定然是能养得起我。”林执似笑非笑地盯着顾锦婳看。
顾锦婳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又提起了裴君泽,她心底难免会胡思乱想,担心他路上是否挨饿受冻了,又是否遇到了刺杀。
他那样的人,就是在京城里都有人巴不得杀了他,如今离开了京城,天高皇帝远,想对他动手只怕易如反掌。
“时辰到了,你可以开始了。”
猛然听见林执的声音,顾锦婳回过神来,没出息的样子又被林执瞧见了。
林执狠狠瞪了她一眼,“再加一个时辰。”
“哦!”顾锦婳没好奇地点点头,双手举起弓箭站在了方才的位置上。
燕南浔在一旁看热闹,见顾锦婳有模有样的,笑了笑,“顾锦婳,你突然正经起来我还有些不太习惯。”
“多看几天就习惯了。”顾锦婳分神看了燕南浔一眼,见她鬼鬼祟祟走去了角落。
没一会儿,燕南浔也捡了一把弓箭走了过来,与顾锦婳并排站在了一起,“我倒是要看看这有多难。”
“那你可要坚持住了,我第一日足足站了七个时辰,双臂都要废了。”
“七个时辰?”燕南浔皱眉,上下打量着顾锦婳,“你对自己可真狠啊。”
“南浔公主箭术一流,自然是不用站够七个时辰的,这丫头悟性低,比常人要蠢笨许多,所以只能加紧练习了。”林执说着,还很是头疼的扶额叹气。
顾锦婳翻了个白眼,说的好像她有多难教似的。
“我箭术是燕云鹤那个混蛋教的,为了学好这箭术,我的胳膊都被他抽肿了。”
燕南浔提起此事还恨恨地咬牙,“若早遇见义兄,哪还用得上燕云鹤教我。”
“我自然是不能同摄政王相比的。”林执淡淡勾唇。
“是,他是畜生,你是人,你们自然没有可比性。”燕南浔说着,低头试起了弓箭。
顾锦婳啧啧了两声,斜眼看她,见对于她来说十分沉重的弓箭到了燕南浔的手里轻如鸿毛一般。
“嗖!”
利箭划破长空,直直射向天边的飞鸟。
“嘿!”燕南浔笑着飞身上前,将那只被射中的鸟儿接住,又走回顾锦婳的身边。
“难怪裴君泽临走的时候如此不放心,人才走了一日便有书信送到你这里来了。”燕南浔从鸟儿的身上抽出一卷书信。
顾锦婳看过去,面不改色,“谁知道是不是给我的,万一是路过武侯府恰巧被你给拦了下来,那岂不是白白冤枉我了?”
“怎么可能,这只鸟儿很是聪明,方才见了我后就飞走了,它就等着我走呢。”
燕南浔说着拆开信卷,顾锦婳眯了眯眼,朝林执看了过去。
林执依旧悠闲地坐着,见他如此,她便也不担心了,自然沉得住气了。
“无字天书?”
燕南浔将信纸拆开后,对着太阳照了照,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出上面的痕迹,转头去看顾锦婳,“谁给你的无字天书?”
“我知道的同你一样多。”顾锦婳挑眉。
燕南浔啧了声,“你不会是害怕我知道这上面的内容故意不给我说吧?”
“我连是谁送来的信都不知道,如何告诉你怎么看到这上面的内容?”
“要不你去问问他?”顾锦婳看向林执。
燕南浔果真抬脚朝着林执走了过去,把信纸往他面前一丢,“义兄,你有没有办法?”
燕南浔这义兄喊的比顾锦婳还要亲热,林执轻咳了一声,手接过信纸看了看,“我倒是知道江湖上有一门功法,可以动用内力将字迹隐藏在这平平无奇的一张纸中,如果想要看到这纸上面的内容,就同样需要催动内力,南浔公主,你不妨试一试。”
同裴君泽说的一模一样,顾锦婳好奇地看了一眼。
燕南浔果真按照林执所说的那样,缓缓催动内力。
须臾,那平平无奇的一张纸上面竟然逐渐显现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字迹。
“还真显示出来了?”燕南浔十分惊讶。
待这张纸上面所有的字迹全部显示出来之后,燕南浔仔细盯着信上的内容。
顾锦婳实在好奇的很,就想放下弓箭的时候,被林执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
顾锦婳瞪了他一眼,她此刻有些担心这信会不会是裴君泽派人送过来的,如果上面写了什么要紧的内容,被燕南浔给看见的话,那岂不糟糕了。
“裴瑾瑜怎么对你还是痴情不改。”燕南浔看完信纸上面所有的内容之后,转头就把信举到顾锦婳面前,“想约你出去走走,地点正好是熙春山。”
顾锦婳大致扫了一眼信纸上面的内容,确认是裴瑾瑜的字迹不假。
她冷淡的收回视线,薄唇微启,“我这两日要学习射箭,哪有时间陪他去山上看风景。”
“那你岂不是辜负了人家的一番心意了,我还想着让你同我一起去狩猎。”燕南浔道。
“我连射箭都还未学会,更别提去狩猎了,到时候,岂不是拖你的后腿。”顾锦婳想想便打消了这个主意。
裴君泽如今不在京城,她若是跑去和裴瑾瑜一起去后山,这京城里有这么多双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