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是因为这件事情,那我祝你早日实现了。”
燕南浔笑了笑,“放心吧,燕云鹤死了对你也有好处,这样就不会有人日日念叨着要娶你了。”
“他想娶我,皇帝可不一定愿意让我嫁给他呢。”
顾锦婳全然没了困意,陪着燕南浔说会儿话的功夫,越发的精神了。
虽然知道燕南浔口中的话不能全信,但有一点倒是毋庸置疑,此次鄢齐的突然造反,燕云鹤在背后一定是出了不少力的。
“可若是裴君泽死了,你们东秦就少了一大助力,燕云鹤若是在这时候向武帝武讨你,武帝不一定会拒绝。”
顾锦婳看向燕南浔,眼底无半分玩笑,“一国摄政王,筹谋了如此多的事情,若到最后只是为了一个女子的话,那他也就不会安然坐在摄政王这个位置上多年,更不会被你父皇如此信任将国家生死大事都交给他。”
“女子与江山,在这些手握权力的男子面前,向来没有可比性,我不认为燕云鹤爱我至深,会拿国运来对抗你们北秦君王,同样也不相信你们北秦皇帝舍得用这么多人命来陪他玩,我只不过是遮掩他想要一统天下的野心的遮羞布罢了。”
燕南浔啧啧了声鼓起掌来,“怪不得燕云鹤曾说你这样的女子若是不能娶进自家后宫就只能杀之,此前我还不明白,同为女子,我深知其中无奈,如今却是发现了,顾锦婳,这小小的武侯府可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抬举我了。”顾锦婳抿唇浅笑,“比起武侯府,玖王府的后院我倒是乐意一去的。”
“去你的。”
燕南浔白了顾锦婳一眼,径直朝着她的床榻走去。
顾锦婳见状,急忙起身跟上伸手拉住她,“你睡在我这里,我睡哪?”
话刚说完,燕南浔便伸手将顾锦婳拉至床前,“你是女人,我也是女人,我们两人同睡在一张床榻上有何不可?”
“你回你自己院子去,我不喜欢同人睡在一张床榻上。”顾锦婳伸手就要去拉燕南浔,反被燕南浔躲开。
“瞧你这话说的,裴君泽先前进你这间屋子的时候也没见着你将他给赶走啊。”
顾锦婳哑口无言,瞪了燕南浔一眼,“睡吧睡吧,你小心我夜里抓来几只毒蝎子咬死你。”
燕南浔呵的一声笑了,“蛇虫毒物看见我还得躲着走。”
“那还是算了。”顾锦婳打了个哈欠,翻身躺在了床上。
燕南浔看了她一眼,紧挨着她躺下,等未开口,便听见了身旁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能吃能睡。”燕南浔笑了声,将手不动声色地搭在了燕南浔的手腕上。
奇怪,怎么会半分内力都没有?
将门之后难道真是个半点武功都不会的草包?
暗夜中。
顾锦婳眼睫闪了下,唇角微微勾起。
不到三个时辰,顾锦婳便已经醒来。
看了看身旁熟睡的燕南浔,她悄声坐了起来。
门外准时传来了今姝的叫声,“小姐,时辰到了。”
“知道了。”
顾锦婳正在穿衣,身后传来燕南浔半梦半醒的嘟囔声,“这么早你去干什么?”
“学射箭。”
顾锦婳正好穿戴整齐,走到床前。
燕南浔闭着眼,感知到顾锦婳走近,咕哝道,“你学针织女红还差不多。”
“你继续睡。”
顾锦婳笑了出来,转身走了出去。
今姝早早在外面等着,顾锦婳看着她面上不带丝毫疲惫之色,忍不住惊叹,“有内力就是好啊。”
可惜林执将她的内力给封住了,她现在等同于一个普通人,做什么事情都无法倚仗内力的帮助,要比原先艰难上许多。
“我自己过去就好,你再回去睡一觉。”
看时辰还早,院子里静谧无声,飞鸟偶尔从天边划过,带来一丝云彩。
顾锦婳手持弓箭同昨日一样,摆好了姿势正对准了林执的屋门。
院子里有动静的时候,林执便已经醒来了。
他从床上走下,来到窗前,推开窗,见一抹娇俏人影站在院子里的时候,不禁笑了出来。
“你今日来得如此早,若途中犯了错,我可是不会对你心慈手软的。”
顾锦婳勾唇,“放心,我不会赖账的。”
比起昨日的不适,今日更难抵抗的是两条手臂的酸痛感。
不出两个时辰,顾锦婳便有了支撑不住的念头。
林执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闲适地品着茶,“第二日胳膊酸痛是正常的,你现在可以休息半个时辰。”
闻言,顾锦婳顿时松了口气,脑海中紧绷着的那根弦猛地一松。
“之前我爹教你射箭的时候也是这样?”
顾锦婳揉着发酸的胳膊走到林执面前坐下。
“你爹教我时候,我若是像你这般散漫,早就挨军棍了。”
顾锦婳皱着眉头,“这倒是像我爹的做法,他对人一向很严格,对我也是。”
“顾锦婳,你在这呢?我找遍了武侯府都没有找到你的人影,原来是跑来这里见你哥哥来了。”
燕南浔突然走进来,一点也不认生,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