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朱由枵和奢安余孽之间绝不是一条心的,他们的情谊或许还不如荣王和林氏三杰那么牢固。” 沈炼总结道:“咱们从林猎手里抢走茶石山的这上千万两银子后,奢安余孽必定会追责林猎,而荣王势必会和林氏有了罅隙,如此一来反倒对我们局势有利。” “那这次我们只要坚守到孔振带兵汇合即可。”姜瑜叹气:“这未来的几日怕是比之前的对抗战还要难,我们和铁甲军病例悬殊太大了。” 沈炼也明白要面临的是什么局面。 当天深夜又下起了冻雨,天始终阴沉沉的。 本就厚重的积雪此刻被冻雨浇灌后硬邦邦的宛如铁块,成为了天然的壁垒。 沈炼将营地的物资全部清点了一遍,从火油到黑羽箭,从弹丸到投石器,作为后续守城之战造作准备。 “老大,之前还在通安州时,你让符珩查温泽成和他副将邬羽的履历,如今已有具体的结果了。”姜瑜把密信递给沈炼。 这个邬羽和温泽成都是正经文武考进入京城的,三年的历练后经过都察审核后才外放到西南境内,最初是在播州土司下参与过剿匪立功的冲 锋兵,被林猎提拔做了近卫,随后就开始暂露头角。 温泽成、梁胜、南宫瑾、邬羽这些都是从林猎身边的近卫坐起的。 只是后续各方面的优劣势渐渐表露出来,从而被林猎分配了细化的内容,然后分在铁甲军十个纵队里历练,作为林猎的‘眼睛’和‘耳朵’进入各个队伍里。 作为近卫本就看中忠诚,何况还都是文武皆通的人才,常言道文死谏,武死战,这林氏三杰眼里超群,一个比一个谨慎,调教出来的人自然也非同一般。 “温泽成在京城的时候,曾和锦衣卫北镇抚司、大理寺以及督察院三方做过外勤,天启二年时,还参与过平叛白莲教的任务,当时连同邬羽查账审计时把河北的两个钱庄掌控权拿到了手,后续转到了林琛手里。” 姜瑜提到此事时,还把附带的那些账册资料也都摆出给沈炼看:“也难怪梁胜至今只是林猎的近卫,而不是温泽成和邬羽这般的将才了。” “外放的官员,尤其是文韬武略都精通的多数都是为了历练,积累资历,等有了成绩自然就能够提拔做文官武将,或者是兵部户部的栋梁之 材。” 沈炼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当初我还在锦衣卫的时候,懂得了一个道理,魏忠贤为什么会掌控锦衣卫南北镇抚司实权,因为这帮外派官员的考评结果被锦衣卫拿捏,等于捏着他们的身家性命。” 姜瑜听到这儿时,想起沈炼曾经还做过锦衣卫的镇抚同知,曾经被破格提拔,而且北镇抚司和南镇抚司的指责不同,内阁是东林党独占鳌头,內监和锦衣卫大多是阉党派系。 可沈炼的提拔是内阁赞同,阉党也扶持的例外。 “林氏三杰素来会投其所好,这林猎尚武,但脑子也好使,和林霖截然相反,林霖作为荣王的谋臣,神说话温和有礼没有林猎那般气势迫人,但看似平和的态度下是不容置疑的势在必得。” “这情报显示温泽成和邬羽能够在外派历练之后进入西南是林霖这个谋臣从中斡旋,林猎负责教导传授兵法,而林琛负责将稽查账目,做阴阳账册之法传授,毕竟军务中的账目和军务也很重要。” 沈炼把手里的密信递给姜瑜,示意他也看看。 “想要找到温泽成和邬羽软肋只怕很难,尽管他们在我们 手中吃了败仗,但我们也赢的也艰难。”姜瑜也明白这个道理,他把看完的密信点燃烧毁后才继续说道:“有些攻防战,不是只依靠强悍的病例就能打下来的,可温泽成他们不同,有钱有粮有兵马,面对如此悬殊,只能靠智取。” 仗要打,但也要谋划。 守既是攻,西南民风彪悍,茶石山这几日炮火斗争不断,当地的百姓藏的深,压根不敢靠近交战区,期间沈炼见过几次流窜的小股流民,这些人告诉沈炼他们当地的人几乎人人都不是良籍全部被土司们正如军户。 这些土司们招募流民百姓们入伍就是为了当做守备军培养,发放所谓的军田和月俸就是为了安抚对方,实际上是为了拉拢上战场而抛出诱饵,铁甲军现在继续兵力,要加强管制的力度。 可这些流民除了只有一身力气之外,压根没打过仗,所谓的小头目也是空邮纸上谈兵的能力,还不如那个酒囊饭袋的彭锦,于是便生出了别样的心思,一边吃着守备军的俸禄,私下配合土司们做流窜的匪寇。 “这也意味着他们打着剿匪的名号进行公开的抢劫,毕竟绕一圈 都是他们的自己人而已,所以才会出现‘三塘’匪寇的恶性循环。”姜瑜说道:“老大你带着我们剿匪结束后,这帮土司们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