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靠着一张布局,顺利将私盐场的案子处理的十分漂亮,民怨平息,而且还连带着将林家以及江南巡抚都圈入其中。 这场大戏落幕后,无临时林家还是奚家对席恒都会杀之而后快! 当晚,沈炼将此事写成奏折上表了朝廷。 内阁首辅叶向高,以及阉党头目魏忠贤,都将沈炼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 前者想的是东林党内部小派系的蛀虫总算是被敲打了一番,将内部的矛盾激化放大,后续就是打压到底,永不翻身。 后者想的是江南这块肥肉总算是被啃了下来,一百万两的真金白银,外加江宁织造和江宁布政司两员大将收入麾下,自然是喜上加喜。 沈炼的一番骚操作同时让两个大佬心满意足,而他也在江南推行新政,累积了人脉,官位也逐步上升,从七品变成了五品的按察使,这还只是目前而已。 接下来的三日,席恒降职,除了跟在沈炼身边算是安全的之外,剩下的时间他都攥着一把冷汗。 无论是林卓群的林家,还是张永元身后的奚家,因为私盐场的案子,都被折腾的够呛,他们自作聪明的方式非但没能挽救局势,反倒惹了一身骚。 账上支付给 私盐场工人、漕运工人等等,前后加起来有八十万的银子,这还不包括林家搭进去的私盐场和被漕运理刑沈炼给切断的暗河航线,连带着奚家走黑货的上下私建的小码头都给查封了。 沈炼这一下,将林、奚两家的经济命脉断了一根,虽然不至于伤了元气,但放眼几十年这是他们第一次遭受如此重击,还偏偏没办法反击。 文斗抵不过沈炼身后的魏忠贤,而且孙承宗和叶相作为东林党的大家长言辞间都是对沈炼褒大于贬的。 武斗更是无法和手握绣春刀的沈炼大打出手,且不提他身边的心腹亲兵,单看他征战过辽东的功劳就知道他武力值不低。 “祸事是因席恒而起的,这笔账总要讨回来吧,他可知道不少事情。”张永元枪头直指席恒。 林卓群“咣当”摔了就被:“那还不是因为你参了席恒一本,将私盐场的事情闹大了?!” “奏折不是我写的,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这和我没关系。”张永元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谁能想到沈炼会招来束发大师,专门模仿我的字迹来了这么一出釜底抽薪呢。” “你说不是你就有人信了吗?谁知道是不是真假参半呢 。”林卓群怒目而视,想要刀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妙音阁的事儿就是你倒腾出来的,七妹妹是为了出口气,我也认了,可你既然动手怎么没弄死沈炼的两个妹妹,到头来抓不到狐狸还惹一身骚,和当年王戎在辽东的校场有什么不同!” 林卓群颐指气使的指着张永元的脑门:“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背后站着的是奚家,我就那你没办法暗恋,奚月宁是要嫁给我的,她今日不露面就是在表态了,你若是不收拾席恒,你也别想好过!” 两人不欢而散。 张永元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就安排了人要暗杀席恒,白天席恒跟着沈炼没办法动手,连席恒的妻儿都被沈炼给的安置在了巡察使的府邸,便装的锦衣卫守门,简直围得密不透风。 中药的是沈炼是陛下安排的巡察御史,一旦死在江南,那等于告诉全天下的人江南有问题。 但席恒不同,他将江南私盐场的事情捅了出来,一旦除了问题,那么只会让人误以为是打击报复,而沈炼作为审查案件的负责人也会难辞其咎成为嫌疑人。 正好一箭双雕,既报了私仇,也能够趁机破沈炼的脏水。 于是,张永元就开 始一系列的谋划,等待席恒与沈炼分开的那一刻才才能下手,而且还必须是在巡察御史居住的宅在之外。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这次席恒没用自己人,而是走了暗路子专门找了江湖杀手。 这不,这天还真的等到了最合适的机会,席恒配捅沈炼前往江南盐铁矿时,中途沈炼的妹妹陈乐瑶神色慌张的赶来,沈炼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示意席恒稍等片刻。 在沈炼前脚离开时,这帮杀手就破空而来,数十道身影虎狼般扑向了席恒。 然而,早已经腹肌在周围的锦衣卫绣春刀出鞘,殷红的血色凌空绽放,锻造的绣春刀寒芒闪烁,喋血而出。 沈炼看鱼儿上钩,也拔刀而出,手握令牌: “巡察御史奉命来江南查案,林氏、奚氏涉及纠结江湖亡命之徒,谋杀朝廷命官,此案事关中单,但凡牵涉其中一律收押待审,锦衣卫与江南总兵包围此地,尔等还不束手就擒!” 这下呐喊吼杀的声音不绝于耳,因为此处距离林家的盐铁矿产还有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