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走到前方,那位山君刚刚劝走了一拨人,此刻正苦笑着与那位青泥国官员闲聊。 中年人模样的孟山君,一转头瞧见了姚放牛,赶忙打发走那位年轻人,然后起身快步走来,抱拳道:“姚宗主,来了也不打声招呼,我高低也得给摆两桌给你接风啊!” 姚放牛咧嘴一笑,抱拳回礼,“客气客气,不过我来了都十来天了。” 中年人略微一愣,随后苦笑着说道:“姚宗主放心,为了我们青泥国,搬走就是一句话的事儿。朝廷已经决定,把三百里外的述雩山当做新的南岳。不用多久我就会搬走的。” 姚放牛则是微微一笑,轻声道:“夺人山头儿,我也挺不好意思的,所以我打算在咱们谈好的条件上,我将那座述雩山拔高三百丈,孟山君的南岳,依旧是青泥国南境最高。” 那位孟山君忽然哈哈大笑,便笑便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怎么好麻烦姚宗主呀!” 刘景浊真是开了眼了,这哪儿像个山君,分明是那种朋友极多的江湖人嘛! 姚放牛忽然转头说道:“听说孟山君在这方圆几百里地,可要比月老灵验的多,你要不要去敬香一柱?” 刘景浊冷笑道:“有本事把徐瑶带上敬香?” 姚放牛摆摆手,撇嘴道:“没本事。” 对面那位山君老爷面色平静,可心里早就犯嘀咕了。 这人是谁啊?瞧模样与姚放牛关系极好,莫不是也是个登楼修士? 姚放牛转过头,一脸认真道:“你真得与龙丘棠溪一起去敬香。” 刘景浊无奈,看模样这句话是的确有什么事儿,得自己与龙丘棠溪进去上一柱香才行。 孟山君赶忙摆手,“别介别介,别闹啊,我这小小庙宇若是让这位公子上香,不是折我的寿嘛!” 可千万别闹我了,这年轻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还有龙丘棠溪,那不是龙丘家大小姐嘛! 唉?朝廷那边不是说,那位刘先生就是与龙丘家的大小姐走在一起? 还没来得及惊讶,一位身穿水蓝色长裙,拉着个小丫头,同时背一把剑的女子,此刻缓缓走来,开口道:“去上一柱香吧。” 龙丘棠溪叮嘱了白小豆一句,拉起刘景浊就往庙里去。 孟山君本想阻拦,却被姚放牛拉住。 姚放牛传音道:“孟山君,这是他欠我的人情,今日还在你这儿。你那座山头儿,我也会帮你拔高,不是开玩笑的。但有一件事你得记清楚,他们今日敬香,助你拔高一境,日后要是需要孟山君拿出一份儿无关痛痒的山水气运,烦劳孟山君到时候千万不要吝啬。” 走进庙门,两人各自拿起一柱香,龙丘棠溪轻声道:“姚放牛的一记先手,损耗我九牛一毛的气运,你也要以雷霆道意加持插上这株香,待这位山君迁至别处,便能入神游境界。” 刘景浊忽然想到什么,无奈道:“想的真远。” 这家伙是想让自己给到这位孟山君一份破境机缘,登日后青椋山重开山门需要稳固山基时,就能名正言顺收回去一份“利息”。 姚放牛抬手按住孟山君肩头,轻声道:“他二人敬香,你得全力受着,不然你承受不住。” 一位身怀半数世间雷霆神意的剑客,一位生来携带一份剑道气运的剑客,两人去任何一座小国的山水祠庙上香,若是无人为那些个神灵镇住,很容易会让其承受不住,金身碎裂。 事实上每个修炼有成的炼气士都不会选择去境界低于自身的神灵庙宇敬香,搞不好还会被那些个虚无缥缈的因果以及气运弄的折损道行。 两人直着身子各自往香炉插上一柱香,外面的孟山君当即便感觉到破境契机。 等两人出门,这位山君重重抱拳,沉声道:“大恩不言谢,刘先生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时候来寻我便是了。” 起身后,这位孟山君传音道:“刘先生,朝廷早已传讯过来,说若是刘先生登山,让我转告刘先生,东西送给刘先生的弟子了,如何处置全凭刘先生,此后与青泥国再无瓜葛。” 刘景浊闻言,无奈看向白小豆。 这丫头,知不知道你坑惨你师傅了? 白小豆当然不知道,还以为哪儿惹师傅不高兴了,便撇着嘴嘟囔道:“我睡前加读一遍《急就篇》吧。” 刘景浊无奈道:“不用了,走吧,带你四处逛逛之后,咱们就走喽。” 带上白小豆去了另外一座山峰,此处半山腰倒是有一处石亭,坐在飞来椅上,背后便是数百丈的悬崖。 白小豆独自跑去不远处的山涧小溪摸螃蟹,刘景浊与龙丘棠溪还有姚放牛坐在石亭当中。 姚放牛喝了一口酒,微笑道:“我其实特想去一趟中土,瞧一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