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豆兵城,一楼更比一楼高。
鱼雁楼高过清溪阁。
靠近海边的那座清溪阁,三日之前有人背剑进入,此后再没出现。
清溪阁地下三层,两个女子聊了许久,但此时,桂祘忽然现身,摆手不止,「不行不行,你这样我怎么跟我师娘交代?怎么跟你师娘交代?」
对面的年轻女子一身紧身儒衫,背着两把剑。
那张面孔,自然是失踪数年的白小豆了。
白小豆缓缓起身,苦笑
着说道:「小师伯,我把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了,你要是不帮我,那就没人帮我了。」
桂祘摆手不止,「不行不行,清溪阁给你都是小事情,我以前跟道宫干架,现在跟天朝干架,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你要是让我瞒着我师娘跟你师娘,我可做不到。」
白小豆站了起来,眼睛直直望着桂祘,很快眼珠子就变得通红。
「小师伯,我去了个地方,那个地方的人跟咱们这里完全不一样。他们没有炼气士,只有武道,武道顶天了也就是炼气士的炼虚战力,寿元最多也就是两三百年。可那个地方有能在地上跑的车,不用马拉,还有能在天上飞的铁家伙。我在那个地方待了整整三年,有个傻家伙对我很好,我……差点儿不想回来了。可是我又想让我的师父回来,是那个傻家伙拼命把我送回了的,我要是找不回师父,那那他就白死了。」
说着,白小豆哽咽了起来。
「小师伯,我不怕被当成什么大魔头,可是你要帮我啊!这些事情只能暗地里做,且不能跟青椋山扯在一起,否则到头来就是竹篮打水,根本没法儿混淆视听。我要让清溪阁重新出世,至少得是那座天朝极其头疼的存在。我还得做一些对青椋山不太好的事情,这样一来,就不会只是两方,而是三方拉扯了。」
桂祘黑着脸,破口大骂:「死丫头!你用灵犀遮掩气息,我都看不出来,你师娘看得出来?到时候你师娘一剑砍死你怎么办?」
白小豆破涕为笑,因为她听出来了桂祘语气,已经有了松口意思了。
「那我争取早日破境大罗金仙,尽量不然师娘一剑就砍得死?」
桂祘气得直跺脚,「行了行了,清溪阁是你的了,你爱咋闹咋闹。但丑话说在前面啊!别拿你自己的命玩儿,我一旦发现你拿着自己的命玩儿,我会立刻传信给龙丘棠溪的。」
越说越气,「你个死丫头,你知道大家多担心吗?」
白小豆擦了擦眼泪,嘿嘿一笑,「小师伯最好了!」
桂祘翻了个白眼,沉声道:「都听着,我卸任阁主,以后阁主就是这刘开山了。」
说完就骂骂咧咧地走了,「死丫头,以后清溪阁为难青椋山,你让我怎么跟龙丘棠溪解释?你师娘揍不揍你不好说,我师娘铁定揍我啊!你以为你师父那好娘亲脾气有多好呢?」
都快走出去了,桂祘忽然停步,想了想,最终还是说了句:「天衍四十七年了,赵坎……命不久矣,还是想法子去看看吧,那夫妻二人可一直挂念着你呢。」
白小豆点了点头,「我会去的。」
还是个骑着毛驴的小丫头时,爷爷还有权忠爷爷,三叔三婶儿,都对我很好。
更何况,我还是景炀王朝的长公主呢。
桂祘走出清溪阁,
「阁主你老糊涂了是不是?小阁主是我们小豆子,传位也应该是她啊!哪儿就来了刘开山?男的女的都不知道,就当我们阁主了?」
桂祘黑着脸,心情本就不好,你们叨叨啥呢?
「闭嘴!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就滚蛋!一个个的,惯的毛病。」
也是此时,有个儒衫剑客从清溪阁走了出来,当然没有背着青白。
声音也是男的,「谁不服可以来试试,大罗金仙之下,我全接。」
桂祘眉头这才舒缓了些,心说这徒弟,比师父瞧着霸气啊?
也罢,死丫头,小师伯帮你这一次。因为……我也有个师父,可他断然没有再生机会了。
于是乎,豆兵城南边的海域,一场滔天巨浪持续了三天三夜。
直到第四日清晨,有个浑身是血的儒衫青年单手持剑落在了清溪阁前
。
「你们,服不服?」
下方众人面面相觑,这他娘的,赶上我们大姐头儿了吧?
有人率先喊道:「服是服了,但等我们真正阁主回来,你得让位,你只能是代阁主!」
白小豆啐了一口鲜血,一步跃上清溪阁顶端。
「既然服了,那就再说一件事,我见天朝修士必杀,怕事的滚一边儿。」
方才说话那人闻言一笑,也啐了一口血水,随后笑道:「你要是这么说话,那这个代字,就可以酌情取掉了。」
有人破口大骂:「你他娘的有点儿骨头没有,墙头草啊?」
很快,一封邸报传遍了九洲,也就三件大事。
清溪阁新任阁主即位,南赡部洲第二大王朝已经沦陷,北边的千岛国与其皆成为清溪阁藩属。
第一任清溪阁主,也是刘景浊的生母,北上俱芦洲,重伤方家老祖。
青椋山嫡传赵长生、流泱,被神秘人斩于离洲,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