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凝重。
过了片刻,她将画卷收了起来,轻轻揉了揉姜柚脑袋。
「长大了,都能帮上忙了。」
此时泥鳅湖里,已经长成少女的黛窎收到了一封南边儿来信,看完信中内容之后,黛窎便皱起了眉头。
想来想去,她传音喊来了流泱与赵长生。
没过多久,三人便齐聚在了养剑亭外。
青椋山的各处山头儿,若是没什么大事儿,绝不会有人去窥探山上动静。就像刘景浊在时,他几乎不会在迟暮峰设下禁制,当然也没人敢去窥探迟暮峰。后来久而久之,就有了个不成文的规矩。
故而如今即便是曹风等人,也不会轻易泥鳅湖以及别处山头儿的动静。
于是黛窎将那封信给二人传阅了一番。
收回信,黛窎就将信烧了。
沉默片刻,黛窎率先开口,说道:「山主夫人说,如今天下没有三子了,我们就是人间三子的传人,可咱们也
琇書蛧是青椋山嫡传,我还是泥鳅湖主外加鱼雁楼主,这……怎么办?要不要跟山主夫人说?」
流泱摇了摇头,沉声道:「不能说,我愿意干!」
赵长生也点了点头,沉声道:「清溪阁……反正也是自家地盘儿,咱们不算叛变吧?」
黛窎哭丧着脸,「可是……我是楼主哎!」
流泱哈哈一笑,伸手按住黛窎脑袋,轻声道:「没事儿,不过你要跟人撒谎了,日后找你再算她行踪,你得说不知道才行。」
结果不知怎的,黛窎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好吧,我也干。那你们……几时南下?」
赵长生沉吟片刻,呢喃道:「」我想再去一趟神鹿洲,起码先破境登楼,之后再南下吧。有一把剑,我也该用了。」
流泱点头道:「我跟你一块儿吧,好好劝劝潭涂,怎么还能在别人家当谷主,不回来呢?」……
离洲以南,那座天朝之中,如今也分作了两派。
赤帝那边,年轻人居多。如曹庋、行目之流,当然了,刘小北算是他这一边的,光是个刘小北,就足够吓人了。
如今天下,凌霄之上只此一位,可谓是天下无敌,
至于孟休,还是老一班人马。
但孟休手中有一大势力,是刘御空不得不忌惮的存在。上次天下大会,出现在天幕的只是一小部分。
今日孟休找到刘御空,两人一块儿到了这座天朝最深处,连作为赤帝的刘御空都没进去过的地方。
那处地方被紫气包裹,只有孟休能开门。
进去之后,尚未站稳,刘御空便皱起了眉头。
因为前方有着一棵树,树下是被紫气环绕的一道身影,是二人再熟悉不过的一道身影。
刘御空紧紧皱着眉头,沉声道:「你从什么地方弄来的?你想干什么?」
孟休微笑道:「想知道这是哪里吗?」
刘御空一抬头,却见紫气如同海潮,不知直上几万里。
他沉声道:「他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的?」
孟休笑道:「大概在一万年前,伐天大战之后不久。」
说着,孟休一挥手,迷雾立时笼罩此地。
「你信吗?」
刘御空面色凝重,「你引我来此,是……啊!孟休!」
一道又一道的紫气,顷刻间爬满刘御空全身。xь.
孟休淡淡然一句:「我曾经想过,有无可能我辛苦布局,自己却成了局中人?想搜你的魂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看来,的确是我多想了,你说得对,是我不自信了。」
紫气褪去,刘御空双手撑着地面,汗珠不断滴落。
「知道你跟刘景浊最像的是什么吗?就是玩儿命自查!知道你跟他最不像的是什么吗?他一旦选择相信谁,就会一直相信,但你不是。」
孟休笑了笑,叹道:「谋划万古的大局,总该谨慎再谨慎。」
说着,他双眼已经弥漫怪异紫气。
「我吃亏上当一次了,不会再有第二次。你就说这么些年来,哪一步不是按照我的想法来的?」
「好了,出去吧,以后我相信你了。天下无人能有法子将你的记忆抹去,更无人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
刘御空讥笑一声:「大先生,谨慎啊!万一呢?」
孟休也来了兴趣,于是问了句:「白小豆当年在那块镜花石瞧见了一些东西,你呢,你瞧见了什么?」
刘御空硬撑着直起身子,淡然一笑:「我看见的,可多了。」
孟休哈哈大笑,「好样的,都会跟我无中生有了。」
话音刚落,孟休一步迈出,刘御空也被丢出了这道门户。
那位不知还算不算大先生的中年人大步离去,刘御空却嘴角一挑,呢喃道:「真不骗你,我看见的,可多了。」
最后,刘御空往那处门户看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
这赤帝,当得真他娘憋屈,还不如在籴粜镇时被向儒管着。
行目与曹庋先后至此,齐声问道:「怎么啦?」
刘御空硬撑着站直了,摆手道:「没事儿,见着了个吓人事情,给我吓得够呛。」……
南赡部洲那座早无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