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对陆柚一无所知,连陆柚可能会去哪儿都不清楚。 还是他在无意间做错了什么,把人给惹恼了?会不会是他限制陆柚出宫,让人觉得无趣了……是了,他本就是个很无趣的人,除了一副终有一日会被看腻的好皮相,其他什么都没有。 江鹤川胸口闷的厉害,呼吸都无意识停了,最后轻咳了一声。 “殿下!”老太医瞬间跪倒在地,“殿下吐血了!”太子殿下吐了血,那是天大的事,保不齐多少人要为此掉脑袋,“我听闻殿下已几l日都没合眼了,殿下……” 江鹤川盯着溅在手上猩红的血,摆摆手让老太医闭嘴,郁气没有丝毫消减,浓密的眼睫在凤眸留下阴翳。 若是要走。 不如从头就不要开始。 太残忍了,他的陆柚。 将一棵枯黄的树救活,却又继续将其丢在冰天雪地,弃之不顾。 江鹤川蓦然抬眼,“将最好的铁匠召进宫。” …… 太子殿下病了,重病,呕了好大一口血,都下不了床榻,已好几l日没召见过大臣。 这是什么世道?先是当今圣上染疾,接着是几l个皇子因各种缘由离奇去世,现在就连他们仁德的太子 殿下都快不行了,“宫内太医们束手无策。” “✧(格&格党文学)_✧” “那位若是去了,那……”“慎言!” 京城里全都在谈论,陆柚也听说了。 他坐不住了。 江鹤川吐血了,是又被下了毒还是?见不到人,他没法知道。 陆柚好久没看到江鹤川了,他有点、不,是很想去看看。反正他对东宫也算熟门熟路,那些个影卫也没什么难解决的。 “去看看吧,去看看,肯定不会有事的。”陆柚成功说服了自己。 * 月黑风高夜的东宫对陆柚而言并不陌生,只需要提前放出虫蛊将那些个影卫解决即可。他知道江鹤川就算不舒服,夜里也总是睡不安稳,在进入寝殿内之前还特意燃起了迷香,等了一会儿。 这对于陆柚而言,已经是少有的谨慎了。 他踏入与之前并未变化的寝殿,缓步走到床榻旁就去抓江鹤川的手,想要确定一下江鹤川的状态,结果这边手才刚伸出去,就被反手抓住了,紧接着“哐当”一声,铁笼罩住了整个床。 陆柚吓了一跳,像是炸毛的猫儿,和本该昏迷的江鹤川四目相对,对上满目清明。 上套了。 陆柚瞬间意识到,想要挣脱,江鹤川偏偏用锁链将两人手腕缠绕在一起。 “你回来了,太好了。” 陆柚有点懵,不知道自己要面临的是什么,他挣扎还担心给江鹤川扯疼了,闷闷道:“你把我和你锁在一起,不怕我杀了你吗?还是,仗着我心悦你……我是担心你才回来的!你不能、不能……” 说不下去了,他有点想哭,低着头,不想从江鹤川的脸上看到厌恶漠视。 早知道,他应该和阿婆一起走的。 下一刻,陆柚被紧紧抱住。 江鹤川用力到仿佛要将他嵌进身体,“为什么,要走?” 传入耳中的声线沙哑的厉害,陆柚有些无措,这并非他预料中的反应,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回抱,他张张嘴巴,还没说什么,脖颈处多了湿意。陆柚愣了一下,“你哭了吗?” 江鹤川头埋在陆柚的脖颈。就算是在冷宫待着时,他都没产生过这种无力感,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做不了。他甚至都不敢想,如果重病消息放出去后,陆柚依旧没有回来呢?他该怎么办? 陆柚像是抛下那些小玩意一样把他给扔下,但在陆柚离开后,他唯一能寄希望的却还是感情,“为什么要走?” “因为你对我的喜欢是因为我给你下了情蛊,我担心情蛊收回后,你就讨厌我了。”陆柚说了实话,又有些不确定,“你不想我走吗?你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需要我了。” “情蛊?”江鹤川不懂。 陆柚详细解释了一下,还伸手给江鹤川擦眼泪。 江鹤川听完只注意到一个重点,“你对我一见钟情。” 陆柚点头说是。 江鹤川陈述事实:“你将虫蛊收走了,我依旧心悦你。我心悦你,同什么情蛊没有关系。” 陆柚消化了一下,恍悟,伸手想要抱住江鹤川,被当啷作响的锁链吸引视线。他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鹤川:“……”回避问题,亲吻陆柚的嘴角,“不要走。” “你心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