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杀的人都已败亡,尸身躺了一地。 领头的人被容晚狠狠的押着,跪在了她祖母的跟前。 祖母胸口的箭矢几乎夺去了她大半的生机,容晚只能勉强替她护住心脉。 容晚看见这样的祖母,心里的悲痛更重了,说到底,她还是无力护住容家,护住祖母,护住所有她爱的人。 山上的和尚们闻讯赶来,看见这一切,低声摇头道,“阿弥陀佛,施主,我等来迟了。” 容晚摇了摇头,将怀中的祖母交给方丈道,“您的医术和风骨我信的过,祖母就拜托您了。” 容晚对着方丈拜了大礼。 “施主可使不得。”方丈想扶起容晚,却被她固执的躲开,只得生生的受了这礼。 “容家谢过方丈。”容晚将祖母托付给了方丈,立刻足尖点地,冲下了山,直奔刑部大牢而去。 “容大人!没有皇上的手谕,您不可硬闯啊!”门外的侍卫拦下了她道。 “让开!”容晚一掌推开二人,整个人如箭矢一般冲进了刑部大牢。 “杨彪!你给我滚出来!”容晚的叫骂声,整个大牢都听的一清二楚。 “呵呵呵。”左侧的牢房里,杨彪在低低的笑,他的面前还摆着美酒佳肴,除了身在牢狱中,这待遇与之前相比竟所差不多。 容晚顿时夺过看守的钥匙,打开牢门,冲进去,对着杨彪的肚子就是一拳! 力量之大,让杨彪直接撞倒了满桌的佳肴,扑在桌案上,咳着血道,“咳咳,看来我派的人,还是让你吃了点苦头的。” 杨彪承认的坦荡,甚至笑着翻过身子,看着容晚道,“殴打朝廷命官,硬闯刑部大牢,条条罪证不用降罚,只稍在陛下心里添把火,我等着看你容家怎么翻身!” 容晚却自上而下的俯视着杨彪,一脚踩在他胸口上,冷声道,“不劳你操心,现在还是花点心思,担心担心你的命能不能保的住。” “你不敢的。”杨彪虽被她用脚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却半点不怕,反笑着道,“就凭我现在还是兵部的尚书,任何人,都不敢动我!” “你看我敢不敢!”容晚加大了足下的力气,几乎要将他踩断气。 忽然寥应清从门外闯了进来,他瞬时拉开容晚,道,“够了。” 杨彪得了救,大口喘着粗气,笑的阴诡,道,“你看,我就说你奈何不了我。” “你!”容晚冲动的简直想当场就要了杨彪的命,为祖母报仇,却被寥应清死死按住。 “别冲动,踏错一步,你容家真的万劫不复了。” 容晚挣扎着想要挣脱,“来我去杀了他!” 却被寥应清死死的按住,渐渐的人也无力了下来,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寥应清说的是事实,只要她还姓容,只要容家还在帝都的一天,她从来都是生不由己的。 “呸。”容晚朝着杨彪的脸吐了一口唾沫,憎恶的瞪着他道,“今天我是奈何不得你,但他日,我定要亲眼看着你赴死,这才对的起容家满门,对的起我祖母,更是对的起被你造的假兵器害死的无数英魂!” “呵。”杨彪抹去脸上的唾沫,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被踹的生疼的胸口,冷声道,“怕是你容家先走在我前面。” “这天底下,容不下你容家的可不是只有我杨彪一人,不然你以为我身在牢中,是怎么使得动这些死士的?” “你……”容晚想再给他点教训,却被寥应清拖着离开了牢房。 寥应清跟着的侍从留了一句话给杨彪道,“杨大人,我家王爷说了,可得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不能让你这种人死的太轻易,不到看见万丈高楼倒地的那刻,你是不会觉得痛的。” 牢房又暗了下来,杨彪这才彻底的倒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道,“闲王,容家……一个罪妃之子,一个旧臣心患,就凭你们也想奈何的了我?黄泉路上,你们先走!” 容晚被寥应清强势的送上了马车,不等她开口,便道,“这不过是枚棋子,你若是为了一枚棋子将自己弄得万劫不复,将容家推入深渊,那我就看错了你。” 即使心里知道这一切都不值得,但回想起祖母倒地的那一刻,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知道什么?” 马车轮转动,平缓的驶向容家,寥应清像是在说一个别人家的故事一般,道,“我是不知道什么,世上本就没有感同身受,只不过是懂得弱小的人想要强大起来,最开始的步骤,应该是藏好自己的心思。哪怕再恨,再不甘,你也要连眼神都藏起来,甚至要笑着对他们说,你们说的对,是她罪该如此。” 送容晚回了容家,寥应清隔着车帘,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