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愣,再发愣这桌子的酒菜可都要凉了。”寥宸早已坐下,又满上了酒,道,“做兄长的刚刚试探你,是为兄不对,自罚三杯。” 寥宸将杯中酒饮尽,看向容晚道,“也不要怪兄长,到底皇城太寒冷,王座之下遍地枯骨,而这些枯骨中却还有人敢伸出贪婪的手,想将王位上的人也拖尽地狱,为兄不是小心之人,只不过是不得不防。” “容白明白。”容晚陪他再饮了几杯。 “你看着这脚下的皇城是遍地富贵,实则是遍地的杀机,无论是本王,还是本王的兄弟,只要一天储位未定,大局未定,我们就在兄弟阋墙中,互相猜忌怀疑中背道而驰。本王从来都很羡慕平凡人家的兄弟之情,互相扶持之情。”寥宸复又道。 “王爷说笑了。”容白不欲与他在储位之事上多纠缠,便权当作是听了一场笑话。 “非也,本王不是在说笑,寻常人家的兄弟扶持,对于皇家来说是最难能可贵的,让本王艳羡不已,只可惜孤的兄弟同袍恨不得啖吾之肉,而其他的人本王又欣赏者寥寥,但万幸如今有容兄你的出现,不知本王能否有幸与容兄你结为异姓兄弟,从此分甘同味?” “王爷抬举在下了,我容白何德何能能与王爷结为兄弟。”容晚道,“也不怕王爷笑话,如今的容家早已是独木难支,日薄西山,沾惹上容家,才是帮不得王爷,还会让陛下不快。” “容兄这话就错了,为刚刚的一番试探,让为兄看出你的拳拳之心,更让为兄对容家钦佩不已。只是做兄弟的也不瞒你,本王确实有问鼎王座的心思,但为兄的心思全是为了这万千的子民,也不乏也和你交个底,这王座放别人手里,为兄确实不放心。”寥宸直接把话摊开说的彻底,道, “荣耀权贵本王早已都得了,珍馐美食哪个本王没有见过尝过,这些富贵对本王早已如浮云了。反而是边关连年的战事,数以万计的因战事失去家园庇护的百姓,才是本王的心病啊!”寥宸痛呼道, “本王刚刚试探你,若是你退缩半分,那本王也不会拦你,只当今日我们从未见过。但你容白不是,你一身风骨,正是容家的风范,让本王当场折服,若是有你这样的兄弟,本王便觉得这问鼎的一路哪怕生死道消,便也值了!” 寥宸的话说的直接了当,倒是反而让容晚蒙住了。 值得搬出话来堵他,道,“容家家训,帝王党争不得参与。” “容家的风骨本王自是明白,不过容本王既然已经立志一生为百姓谋利,自然不会将自己束缚在争权夺利中,这点你大可以放心,本王只是希望你与我,就像先祖与容家,互相扶持一同共创百年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