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才说完,秦风撮口一吸,那杯中酒仿若一道喷泉一般,化为一道细流,从半空中直涌入秦风口中,待酒杯飞到身前,杯中之酒,已被秦风吸得一干二净。不待酒杯落地,秦风看准空中的酒杯,一口罡气吹将过去,原本已然力尽的酒杯立时在半空中盘旋起来,秦风抓起桌上的酒壶,缓缓向杯中倾倒下去,那酒杯虽在空中盘旋不休,但秦风倒进去的酒,却是半点也未洒出。原来秦风在倒酒之时,早暗用内力将壶中之酒凝于一线,仿若固体一般,再用巧劲缓缓倾倒,那酒立时半点也洒之不出。
只一瞬,那杯中之酒已然注满,秦风笑道:“来而不往非理也,我也敬何师父一杯。”右手往外一扬,做了一个‘请’的手式,五指轻轻向酒杯一拂,那酒杯登时被一只无形的手托住,缓缓向张劲微飞去。
何劲微此时早被秦风那一手神技惊得面色惨白,神游天外,眼看那酒杯越飞越尽,当着众人的面,要是不接,以后还有何颜面见人?情急之下,不及细想,只得硬着头皮,伸出左手,看准酒杯,缓缓握去。
酒杯入手,杯上几无半点力道,几若自己伸手端杯一般,直到此时,何劲微方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心下明白乃是秦风故意相让,不想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出丑,对秦风,不禁又惊又惧,又敬又佩,也从心底暗暗起了防备之心,脸上却不动声色道:“多谢秦公子,端起酒杯,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众人直被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方才爆发出雷霆般的喝彩声。
梅尔护大笑道:“两位的妙手神技真让老夫大开眼界,来,干杯。”众人高举酒杯,气氛又一瞬间达到高潮。
额图看着秦风那神乎其技的武功,心中怦然心中,趁众人不注意,低声道:“秦公子。”
秦风侧头一看,见额图满脸通红,一付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疑惑道:“额图将军,有事吗?”
额图沉吟片刻,终于还是缓缓道:“秦公子,你,你能教我武功吗?”
秦风早对额图心有好感,又见其双目炯炯有神,眉宇间隐含一股正气,当下微微一笑,低声道:“可以,不过,这件事得保密,绝不可泄露。”
额图心下大喜,拼命点头,一时却忘了说感谢的话,图什见额图满脸喜气,不由冷笑道:“小小将军,竟也佩在此用金杯饮酒。”原来图什本以为其师无所不能,谁知今日一招间,竟然落了下风,心中不由又惊又气,又见自己一向看不惯的额图竟然坐在对面,顿时把怒气全撒在额图身上。
额图虽然谦卑,但听了图什如此毫无礼貌的一句话,也是又惊又怒,脸胀得通红,双拳握得‘格格’作响,忍了半天,方才一字一句道:“图什,你休要得意,咱们三月后的‘角逐大会’上见。”
图什一脸得意,冷笑道:“你只要不怕被打死,就尽管来,我无所谓,别忘了,你可一直是我的手下败将。”
额图再不理会图什的冷言冷语,低头喝着闷酒,图什自讨了没趣,也随即住了嘴。
这一顿酒,直喝了两个时辰,众人都喝得昏昏沉沉,方才各自散去。
梅尔护知秦风和冷若雪并未结为夫妇,所以准备了两个牙帐,额图故意拖到与秦风一路,秦风明白其意,待众人去净后,方才低声道:“明日早早来我帐中。”
额图得了秦风答话,方才高高兴兴离去。
秦风缓缓步出牙帐,微风一吹,便即清醒过来,此时月已西斜,点点余辉洒落大地。
秦风深吸一口气,缓缓步到湖边,余辉下的湖泊显得异常平静,秦风的思绪却变得惆怅起来,微风吹过湖面,荡起圈圈涟漪,旁边树叶“刷”“刷”作响,秦风侧头一看,乃是一棵粗可合抱的大树,枝叶繁复茂盛,仿若一个巨大的华盖,枝条树叶交错纵横,在月辉下,显得诡秘而神往。
秦风一时兴起,脚步在地上轻轻一点,身如大鹏般直直跃上树顶。
秦风横躺在枝头,如同躺在一张温暖如玉的床上一般,月辉均匀的洒在身上,鼻间沁入阵阵树叶特有的清新自然的气息,微风一吹,烦嚣的心情随之一扫而空,一股倦意席卷心头,秦风眼睛一闭,正要沉沉睡去,突听树下传来“嘤”“嘤”的哭泣声。
秦风一时好奇,探头往树下一看,清冷的月辉下,只见树下不知何时,多了一名女子,年纪约在二十多岁,身穿一套淡绿色的长裙,容貌虽没冷艳雪漂亮,但别有一种异国风情,那女子面湖而站,“嘤”“嘤”哭泣,声音极细,极小,却声声从内心发出,透出一种难以言语的悲伤。
秦风心下又惊又疑,这女子是谁,怎会夜半三更,独自在此哭泣,此时那女子的哭泣声已隐隐约约变成了抽泣声,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中,似乎在不断念着一个人的名字,秦风虽仔细聆听,仍听不清在说谁。
那女子抽泣片刻,终于止住了哭声,对着平静的湖面喃喃自语道:“三个月后,又是三年一度的‘角逐大会’,到时,我又要为胜利者献上一舞,可我答应过自己,这一生,只为你舞,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