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在手中也没有伤到她皮肉分毫。
只是这皮肉虽然未伤,可官刀上携带的力道,却是从她掌心上接触官刀的那一点传来,随着一点极轻微的碎裂声响、直将她整只左手震得瞬间麻木,疼痛感也随之蔓延。
而也真是因为这麻木和疼痛,让她此刻、连想松手放开那官刀都无法做到。
是以,周围所有的百姓,都眼睁睁看到了,那妇人口口声声、断了无法动弹的手,精准将那一把官刀,抓停在了面前。
一片哗然。
听到周围对自己指指点点的议论声,那妇人也意识到自己这是露了馅,顿时面上白了一白。
安珞微微挑眉,将官刀从那妇人手中抽出,扔回给一旁的捕快。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那妇人一眼,转头对尤文骥道。
“看到没有,我这医术比庆余大夫也不差嘛,都不必把脉施针,这不、一下便能治好。”
尤文骥听了安珞这话微怔了一下,不确定地又看了安珞一眼,见她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这才确定了自己并未误解。
他转头看向那妇人,昂首冷声道:“你这妇人好大的胆子!当着本官的面就敢做这般讹骗之事!我看你是想去尝尝我京兆府的牢饭!”
那妇人被这一声顿时呵斥得一懵,连忙改坐为跪,手触碰到地面时、还因疼痛控制不住得缩了一瞬。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民妇只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求、求大人……求大人看在我女儿遭受大难的份上就饶了民妇吧!民妇还得照顾女儿啊大人!”
妇人心知,这众目睽睽之下,她手抓官刀这一下已经被这么多人看到了,哪怕她这手如今是真得疼痛麻木、动弹不得,她此时再说出来,也没人会信了。
她只能磕着头、向尤文骥求饶。
尤文骥闻言装模作样地冷哼一声没有说话,目光却是瞥向一旁的安珞。
安珞回视了尤文骥一眼,便也跟着开口。
她漫不经心道:“算了,尤大人,这不是我妙手回春,医好了她这只手嘛,便不算她欺瞒了,此事就这么算了吧。”
她刚刚那一下,虽是卸去了八分劲力,总也还剩了精准计算的两分。
那妇人的手本是刚被她扭脱了位,又经受了那两层力道,手骨已然是裂了几分,怎么也得疼上个月余。
这般的教训也算是够了,就别再往那京兆府塞人了,毕竟人家京兆府的牢饭,也得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