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陆景灼起身穿衣,不忘戏弄她:“还送朕去吗?” 楚音好“滚”,但不敢,只闭起眼不他。 陆景灼笑笑,走去外面。 行到屏风,忽然又回头看一眼床上的妻子。 他仍无法解她瞒着他的原因。 男人已经离开,楚音才让宫女备水。 等清洗干净又去睡了个回笼觉。 醒来,越越生气。 她只跟他多亲近点,怎么他还非不肯了?就算她瞒着他,可她一个女子,能有什么阴谋诡计?难道他还怕她谋反不成,这不准那不准的? 楚音用午膳梳妆打扮,坐车去了乾清宫。 东凌瞧见她未免吃惊,上来行一礼道:“娘娘可有要事求见?” “不要事,我就不能见他?” 她穿着杏色绣凤纹的宽袖夏衣,梳飞天髻,艳逼人。 “奴婢不敢,”东凌背一凉,觉皇来者不善,“奴婢这就去传话。” 楚音就站在殿门口,身姿如青竹挺拔。 附近的禁军,内侍们都凝神屏气。 很快,东凌来迎接:“圣上请您进去。” 楚音便踏入了乾清宫。 自陆景灼登极之,她未来,当然,世来的,所以谈不上新鲜。 “妾身打搅了。”她恭敬行一礼,走到他身侧。 御桌上摆满了奏疏,他手里也正拿着一卷。 “看来朕早上于留情了,”陆景灼有些惊讶,“竟一点不累?” “就算累,妾身也来。” “……为何?”他放下奏疏。 “看看圣上处政事时的样子。” “……” 这又什么情况? 陆景灼真有点捉摸不透她了。 楚音道:“圣上希望妾身坦白,那妾身就直了,妾身就亲近圣上,多跟圣上呆一会……妾身有罪吗?妾身圣上的妻子,此等法到底何处不妥?” 忽然直气壮起来。 不,这确实没什么不妥,但她仍没解释哭的事情。 陆景灼道:“朕白的意思了,现在看了吧?可以走了。” 居然赶她走。 她专门来乾清宫,他这么认真地解释了一番,他不白吗?非得要她怕自己活不到年,怕他们阴阳两隔?他的眼睛里就容不下一粒沙子吗? 楚音忽然很委屈,很委屈。 两滴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陆景灼怔住。 怎么又哭了? 他也没严的话,只不让她走已。 “……”他轻咳一声,“阿音,朕不……” 楚音转身就走。 他忙起身拉住她。 她用衣袖掩住脸:“我不打搅了。” “阿音,朕没有故意赶走,只……”他将她身子按到怀里,“好了,朕不了,不就不,我再不了。” “真的吗?”她抽噎着。 “真的。”他觉她心里藏着的这件事已经把她逼成了小哭包。 她以不轻易掉眼泪。 “那让我早上送吗?” “当然,我可以喊起来。” “那来乾清宫呢?” “当然也行,”他将她抱起,坐回龙椅上,“不就看我批阅奏疏吗,让这么看,好不好?” 她终于破涕笑:“哪里好了,像个昏君!” 他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花:“偶尔当个昏君也没事。” 原来他竟能得出这种话,楚音惊讶,却又觉得甜蜜,仰起头亲他唇。 两人亲亲热热,吻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