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换了个位置,坐远了点,中间隔了一人的距离,挺随意地划了几下手机。
就像项葵所说,绝大部分人对她抱有善意,只是有的讨论会有点越界地涉及到她的现实信息,他是得盯着点。
【陆则:小葵葵人还好吗/蜡烛/蜡烛】
【陆则:请替我对她表达深刻的哀悼之意。】
【越清:这么闲,你女朋友又没时间陪你?】
【陆则:……兄弟你真懂什么叫杀人诛心/大拇指】
他还没回两句,项葵凉凉的声音响起来了,“你坐那么远干什么?”
越清:“?”
不是你刚刚才嫌弃我黏太紧?
他把手机按灭,又好脾气地坐回原位,用指弯蹭蹭项葵发热的脸,笑道:“怎么喝了点酒就变坏了?”
小越总可以发誓,他说这句单纯在开玩笑。至少这一瞬间,他是真什么都没有想的。
……最多,看着晦暗灯光下项葵垂着的脑袋,想把人抱着揉揉,说没事,可以在意,但没必要不开心。
但两人靠得极近,他把项葵剩下的那点酒抿完,放下杯子时,才发现项葵不知什么时候抬起了头,专注地盯着他滚动的喉结看。
那双尾部微微上挑的眼睛黑白分明,瞳孔藏着亮光,眨也不眨,越清总觉得有种不妙的预感,眼睁睁地看着她抿紧唇,小幅度弓起背,像猫在捕猎的准备动作一样,下一瞬,就径直撞了上来——
下腹部被陌生的手重重按着,越清下意识绷紧了肌肉,随即就感受到下唇传来尖锐刺痛,他“嘶”了声,一手按住唇角的破口,一手迅速地掐住还要来咬他的项葵的脸,虎口抵着她的下巴,力道仅一下就松了。
静默间,只有驻唱的歌声还在流淌,两人面面相觑。
距离近到能听见对方急促的呼吸。
项葵顶着作案后依旧傲然的脸,甚至有点疑惑,嘴唇张合:“是不能亲吗。”
越清面无表情:“…………”
什么意思。
说实话,现在除了疯狂往脖颈和耳根上涌的血气之外,他只有两个想法。
第一,凭什么除了疼之外什么都没感受到。
第二,可恶,他想,他好像被很坏很坏地强吻了。
……是不是现在就得亲回去才不算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