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气,看向站立一旁的管家:“昨晚我点兵时,城堡周围可发现过什么可疑行迹?” “公爵大人,未曾发现。”管家皱眉说道。 “城内呢。” “也没有。” “你今晚之前要是找不到那个逆贼,那我就把你当逆贼处理了。” “……” 管家满脸的无奈。 白银公爵冷着脸说完后,便起身拿起了挂钩上的铠装与裘衣披上,走向窗台的方向。 宽敞的窗外塔台上,一个黑色的影子扑着翅膀落下,那双银灰色的兽童透过半掩着的窗幔,看向了卧房里面。 然后和站在窗边的许朔对视上了。 雪凋歪了歪头。 白银公爵这时走过来,伸手拉开了厚重的窗扉。 寒冷的空气瞬间涌进卧室,烧着木柴的壁炉火光闪烁跳动几下,但在寒风中坚挺的立住了。 “噍~” 雪凋细细的叫了一声。 许朔看向白银公爵。 后者说道:“王都派遣的应该只有他一个人,不过在信使前来城堡的时候,有一支十人小队去了了极北山脉,和驻守在艾格峰脚下的银盾军团打过照面。” 许朔若有所思:“回来了没?” 白银公爵摇了摇头:“还没有,他们似乎早就知道信使会拿到银盾掌印,所以候在那里等着信使前往。” 说完这话后,白银公爵顿了顿。 他看着青年思索的模样,又问道:“所以你那边什么时候行动?” 许朔笑道:“等这行人都在极北山脉下汇合再说吧,一网打尽才好,免得有错漏之处。” 白银公爵闻言,也没继续追问他究竟是什么办法。 反正不行的话就直接乱杀过去。 …… 下午的时候。 那个向外告密的内奸被查了出来。 白银城堡位处城邦角落一隅,背靠雪岭,演武场设立在城沿,这样平常夜间练兵也不会吵闹到城内。 城沿四周没有楼层建筑的遮掩,也一览无遗。 因此,若是那个告密者并非出自城堡外打探消息的探子,那就只能是出在城堡内部。 更何况,告密者似乎还精准的说出,昨晚在演武场的是白银公爵。 除非对方知道白银公爵并非重伤。 管家排查内部,揪出了一个侍女。 “公爵大人……” 那侍女脸色苍白的跪伏在地上,额头抵着铺了厚实毛毯的地板,浑身颤抖,根本不敢抬起头来。 白银公爵面无表情的打量她:“我记得你是老尹森的孙女,老尹森去世之前,把你送了进来。” 侍女背嵴一僵,大概是没想到自己居然能被公爵记住。 “我想知道,白银城堡是对你哪里不好,还是说对面给了你多少的好处,让你愿意冒着危险遮掩出卖我。”白银公爵语气平静的问道。 “我没有……公爵大人……” 侍女勐地抬头,但在触及那双银灰色的冰冷眼眸时,她突然再说不出一个字的狡辩,只觉得浑身骤然发冷。 她这时看向旁边,才发现书房里还有一个人。 除此之外就没有多余的人了。 刚才将她送过来的管家也不在此。 北地的寒风从塔台吹进来。 侍女颤抖着,她知道这个局面或许已经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了,她早就已经被宣判了罪名。 这并不是审问,只是单纯的宣告。 在意识这个事实后,侍女的情绪突然就迸发了。 她红着眼眶咬牙大喊:“我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了!我不想永远都待在这个只有无休止的下雪、无休止的战争的地方!” 白银公爵闻言一顿。 对方这股情绪似乎是真实的,并非什么伪装与脱罪之言。 他看着侍女的眼睛问道:“所以你想离开这里?” 侍女也看着他:“对,我想离开!” “我理解。” 白银公爵面无表情说道:“但你为什么宁愿相信外人,也不相信这个世代生养你的北地,也不相信你的领主会在这次事件之后带着你们离开?” 侍女咬着唇,眼泪簌簌落下。 “您不会……您只会让自己离开……” 白银公爵微微一怔。 他看向侍女,对上了那双浅灰色的眼睛。 对方同样拥有沉寂的精灵血脉,是在这里土生土长的北地之人。 但大多数人类,其实都不会喜欢永远生活在一个看不到四季繁花,一个永远冰雪严寒贫瘠荒芜的地方。 如今白银城邦里的大多数原住民。 其实都是当初为了抵抗精灵与魔兽而搬迁到这里的,银盾军的后代,也是世代白银公爵的子民。 驻守了千年的白银公爵都想要离开这里了,又遑论是同样困在这里的其他人呢。 … 那侍女重新被带了下去。 白银公爵没有给予对方关于那个问题的答复,不过此刻却是陷入了沉思。 许朔倚在旁边说道:“所以你现在在想的,该不会是如何带着白银城邦这数十万子民一起离开北地吧?” 听到这话,白银公爵不置可否:“不一定要离开北地,只需要远离极北这片区域便可。” 环境最恶劣的肯定是极北之地。 一年时间一半下雪另一半下冰雹。 像是卡塞堡也属于北地,但那里的气候远没有这边严峻,甚至还能经常看到绿色的草木大地。 而白银城堡在极北。 这是当初为了抵抗魔兽而建立的城邦,距离极北山脉不过十几公里的路程,高处眺望过去都能看到那此起彼伏的山脉与终年不停的风雪。 终日与雪为伴。 终日与魔兽为伴。 也是与那终年不休的战争为伴。 白银公爵忽然叹了口气:“我大概是知道完成那件事的意义何在了。” 【支线任务:让白银城邦不再遭受魔兽的袭击。】 支线任务是伴随着角色卡出现的,那么这也和角色的心愿挂钩,但角色何止是单纯的想要解决魔兽的危机。 这是一个领主,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