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里还时有声响。 应该是留下的那几个人在清理尸体。 村长利索的从后院的偏门离开,站在狭窄的胡同里,他略一思索,便朝着西边王家的方向走去。 …… …… 西边村屋是王家聚集地。 王家是大地主,因此房屋建造的也比一般的村民看起来阔气,越靠近山脚下的屋子形式就越讲究。 此时,外围的某栋房屋里。 表小姐成功将女文青拐了过来。 这间院子平常只有她一个人住在这里,就算是那两个家仆也不会跟着。 因为表小姐的人设是父母双亡,幼小跟着姥姥艰苦求生的王家分支孤女,更可怜的是,就连她的姥姥也在前几年去世了。 所以王家为了照顾这个小孩,特地派了两个王家叔叔过来帮衬。 虽然是读作叔叔,用作家仆。 “你们在门口守着就是了,我要和这位单独姐姐说些话。”表小姐进屋后就将两个家仆赶到了外面。 “表小姐,这个人她……”家仆看了眼正在打量院子的女文青,神色有些紧张与为难。 “你们就在门口,有什么事我会喊一声。” “可是……” “嗯?” 表小姐眉头向下按压,露出相当不悦的神色,两个家仆见状,也只能无奈的退了一步站到院门口去。 这个姑奶奶他们谁也得罪不起,那还能怎么办,只能供着了。 没有了碍事的人后,表小姐便拉着女文青进了她的房间,还谨慎的将门给关上并插上了门闩。 女文青看着她着一番动作,眉头直跳,恍惚间竟然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了笼中之鸟。 但两个女孩能做什么呢。 这样安慰自己的女文青稍微放下心。 表小姐的房间时标准的少女闺房,二十平方米左右,床铺放在最里面,衣柜在床铺对面,靠着门口的位置。 镜台摆在床铺旁边,表小姐此时正在抽屉里翻找什么东西。 “你要给我看什么?”女文青边打量着房间边问道。 “你是不是对那个晚上出现的新娘子很好奇?”表小姐头也没回的说道。 “然后呢?”女文青不动声色的问道:“你知道她是什么来历?” “当然知道了,王家没有人不知道。” 表小姐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后就见里面躺着两个物什。 一个是玉器,一个是桃木。 这两样东西都不过是巴掌大小,并且还都是葫芦的模样。 表小姐将桃木葫芦拿出递给了她,目光盯着她的脸,意味不明的说道:“你打开这个看看,我想,这应该就是新娘子的身份了。” 女文青半信半疑的接过来。 桃木葫芦是封闭的,但葫芦嘴似乎可以打开。 看了眼笑容没什么异样的表小姐,女文青摩挲着手上的葫芦,想了想,还是伸手轻轻拧开葫芦嘴。 但就是这个动作,她仿佛如临大敌般进行了几十秒之久。 打开葫芦后,她浑身肌肉紧绷一阵担忧,但等了半晌也没其它异常发生。 反而是对面的表小姐捂嘴,发出了咯咯咯式的嘲笑声。 “你这么紧张什么,这东西放在我身边的怎么可能会有危险。倒出来看看吧。” 女文青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依言倒扣葫芦往自己手掌上嗙嗙嗙拍打,紧接着,一张卷起来的小纸条便倒了出来。 纸张是明黄色的符纸,摸起来有点磨砂的质感。 女文青将桃木葫芦放到桌子上,展开符纸看了看,入眼是一片朱砂小字。 “祝春晓,辛丑年辛卯月……” 女文青顺着文字读到一半就止住了。 她惊疑不定的看向表小姐:“这是那个新娘子的生辰八字?” 表小姐正坐在床铺上晃荡双脚,闻言点了点头。 女文青目光一转,看着躺在盒子里的白玉葫芦说道:“那里面的东西也给我看看?” 表小姐却是摇头:“这个不行。” 女文青伸手准备自己拿,但表小姐的速度也很快,蓦地起身就按住她放在白玉葫芦上的手。 就在这时,女文青的右手毫无征兆的探向她的胸口! 表小姐下意识阻挡,但却没挡住。 啪! 过大的力气直接按在了那平坦的胸上,也让表小姐身躯为之一震! 入手一片软绵。 女文青还收缩手指抓了一下。 然后房间里的氛围就沉默了下来。 表小姐神情古怪的看着她:“姐姐你要是有这个爱好,晚上我也不是不可以……” 女文青满头黑线的收拢手指,扯着她圈在脖子上的白色领巾给拽了下来,表小姐一惊,连忙收回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这时,女文青被解放的左手也成功将将白玉葫芦给拿了过来。 两人面对面的短暂交手,以表小姐一脸悲愤的表情告终。 女文青松开白领巾,拧开了玉葫芦的开口。 里面果然也倒出了一张符纸。 她展开看了看,了然一笑。 “桃木葫芦里的生辰八字是新娘子的,玉葫芦里的生辰八字是你的,一个是压制一个是守护,而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你担心新娘子晚上会来找你复仇?”女文青悠悠说道。 “猜得挺好!”轮到表小姐没好气了,她正在重新围上白领巾。 “王秀莲,你的名字还挺秀气。” “呵呵。” “除了这些呢,还有其它东西没?” 女文青将两张朱砂符纸塞回了葫芦里,边说道:“仅靠这些信息可不能让我晚上陪你一起冒险。” 表小姐已经围好了领巾,撇嘴说道:“有,不过相关的书简记录都放在王家祖堂。” 女文青目露疑惑:“王家祖堂?你们桂花村三家人不是共用一个祠堂的吗?” 这点情报女文青还是可以靠自己探查到的。 “不一样,王家的祖堂是存放王家族谱的地方,村里的祠堂只是祈福供奉的时候才去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