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开车一路往前又进了几百米,将车开进了一条小岔路。 这一片眼熟,后面三人一远眺,岔路的那头,正是他们遭殃的农田和瓦房。 她又一个调头,装作这车是从农田方向过来的…… 掐了掐时间,差不多一分钟后,她再次踩下了油门。 他们的车从小路冲上大马路,然后一个大左转。 速度快,转弯大,车轮发出吱嘎的声音,直行而去…… “后面那辆车,是米厂的吧?”陶然突然问了一句。 另外三人闻言后一齐回头,这才看见百多米外的后方,有两辆越野车。一黑一白,和他们同方向而行。 “是。是米厂的!” 后排两人从后视镜里看到陶然微微一笑。 这女人,果然是故意的,这是特意将车暴露在了米厂人的视线之中啊?她要做什么? 三人都沉默了。 玩不过啊,摆烂算了。 可陶然不允许啊! “胖子,刚刚不地道啊!” “哪……哪有。” 陶然却一下打开了胖子副驾驶的窗。 在胖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把胖子的脸推了出去…… 胖子早已对陶然怕极,这一下,让他连声发出了一串惨叫…… 后方一百五十米,领头的白色越野驾驶员推了下正打瞌睡的副驾驶,“前面那车,是咱们米厂的车吧?” “车牌号886,是。” “怎么从这小路过来的?往那边不是农田吗?开那么快,也没看见有人追他们啊?” “管他呢!” 开了一分钟后。 “嘶……不对啊!他们不拐弯吗?怎么还在往前?” 回米厂的话,前面道口就要拐了,可他们还在直行。 “别是打瞌睡开过头了吧?” 于是,他们按起了喇叭。 可滴滴滴的响了多下,前车也没搭理,依旧在往前。 他们到了道口,正在拐弯,然后就看见前车,胖子的脑袋伸出了副驾驶座,然后哇啦哇啦也不知在叫的什么。 “胖子抽了?”怎么看,他的脑袋都不自然,他的脸也有些扭曲……看着倒像是被强迫? “可能胖子馋了,想去前面猪场偷猪了?” 几人哈哈大笑,拐上了回米厂的道…… 此时此刻,胖子正对陶然求饶并道歉。 陶然在确认后方车辆没有跟来后,找了地方停下,再次把胖子绑了:“这就是你不老实的下场。” 小韩弱弱问:“姐,我们这是……去哪儿?” 陶然懒得回答。 再往前面的方向,陶然就很熟悉了……于是她拐上了一条小路…… 米厂。 刚去寻找物资的两车回来,难免多问了一句: “胖子他们的车去干嘛了?” 米厂负责车辆的老蔡这才想起来:“他们已经出去半天了。你看见他们了?” “嗯。他们往猪场方向去了。” “不对啊!” 众人聚来,老蔡便把午前发现农田那里有烟,胖子他们是过去查看的事告知了。按理他们最多一两个小时就会回来,胖子还得做晚饭的。 这明显不对劲。 再一想到刚刚说胖子探出车窗的种种不正常,这里面应该是有什么吧? “你们刚说,胖子去的方向,疑似是猪场?” “没错。” 这事,很快就被报告给了葛老三…… 米厂的人为了确认,立马派出一小队人先去今天午前起烟处查看了。 “三位兄弟应该是遇到埋伏了。”回来的人是这么说的。 说他们在农田附近一处瓦房前,不但发现有生火烤肉的痕迹,还找到了小韩的手套。 天气渐冷,他们出任务都戴手套,为了不弄混,上面有名字。 “手套掉落的地方,应该是汽车最后停的地方。没准是小韩故意掉下给咱们报信的。” “那屋子里有挣扎打斗的痕迹。不少东西被砸坏了。地上还有用剩下的绳子。由于不久前下过雨,所以门前地上很多脚印。地面留下的车胎印,和小韩他们开走的那辆车相吻合。” 禀告的人还挺仔细。 “最重要的是,那屋子外面有大量被灭掉的丧尸尸体。我们大概清点了,足足有五六十。对方能一口气对付小韩三人,还能处理这么多丧尸,我们猜测,恐怕至少得是五人以上团队。” “但方圆十公里,只有三个团队。咱们米厂,加油站和猪场。加油站那里占了汽油,一向用不着管闲事。如果说有这个能力,也只能是猪场那里。” “哦,对了,我们在窗口边的桌子上,还发现了一个缺了“日”的“猪”字。想来是咱们的人留下提醒的。” “这一点,和咱们看到的就对上了。咱们好几双眼睛,可是眼睁睁看着小韩他们那辆车往猪场开去的。还有胖子的古怪行为也解释得通了。他当时探出脑袋,面容扭曲,应该不是在受折磨,就是在求救……” “所有的提示都指向猪场,老大,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口气,咱们不能咽下!” 哪用他们说,葛老三一直在压着他的火气呢! 今天他好不容易才带人找到了一部分伤药,却被告知他脸上的刀伤过重,恐怕是破相了。 当时葛老三就愣住了。 想他风流个傥的脸上,却被一道刀疤这么从左眉刮到了右下巴? 他特么毁容了啊! 结果就被人赔了些猪肉? 这也太便宜了那帮人了吧? 葛老三觉得他的要害部位也似是隐隐疼了起来。 想到昨天那女孩的指证,他也很难不觉得,猪场那帮人是否对米厂有所图,昨天假意交易实则偷袭,今天出手绑架,是否都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 葛老三:“除了一辆车和三个兄弟之外,我们还损失了什么?” “车里有米,一百斤。若干武器,工具箱,两桶油。胖子,他是咱们队伍里最会做饭的。……”要是没有他,谁能把大米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