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直辛苦到后半夜才睡,范月兰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 她揉着酸痛的后腰,手撑着床坐起,想起昨夜的甜蜜,娇羞一笑。夏郎看起来不太强壮,还挺厉害。 张望着在屋里看了看,没看到夏老爷人,娇柔地唤了一声:“夏郎?” 过了良久,没有得到回应,又唤了一声:“夏郎。” 依旧没有得到回应,不过她也没有着急,心想她的夏郎应该是下去给她端吃的或者端热水去了。 她将散落在床底的衣裳捡起来穿好,外裳和罗裙不知道哪里去了,只穿上了白色的里衣。 难道是夏郎见我外裳脏了,帮我拿去洗了?他真是体贴,范月兰嘴角荡起甜丝丝的笑。 幻想着二人日后富裕的幸福生活范月兰下了床,走到柜子前,打开柜子准备把包袱里的衣裳拿出来穿上,看到的却是空空如也的柜子,哪里还有她的包袱在。 “包袱呢?我的包袱呢?”范月兰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有些慌了,上下两层找着她的包袱,就差把脑袋伸进去找了。 柜子里空空如也,她再怎么把脑袋伸进去找都没有。 柜子里没有,她便在屋里找了起来,上上下下找了个遍都没有看到她的包袱,就连昨晚睡下时,取下来放在梳妆台上的簪子耳铛和手圈都不见了。 她的东西显然是已经随着她的夏郎消失了,范月兰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只穿着中衣便出了房间。 正好遇到上楼送茶的小二,她连忙抓着小二的胳膊,着急地问:“夏郎呢?夏郎在哪儿?” “你别晃我。”小二稳住了托盘里的茶水,恼怒地道,“什么夏郎冬郎的,我怎么知道?” 这女人,穿成这样就跑出来了,当真是好不要脸。 范月兰:“就是前日和我一起回来的男人。” 小二回想了一下,不耐烦地道:“走了,今日刚开门,他就背着包袱走了。” 他当时太困了有些迷迷糊糊的,也没有太注意,现在想起来,就觉得有些怪怪的,那个男人跟这位女客来的时候,明明什么都没带来,走的时候却背上了包袱,这包袱是谁的? “走了……”范月兰松开小二的胳膊,大受打击地后退两步,靠着墙才堪堪站稳。 夏郎背着她的包袱走了,连外裳都没给她留一件,显然她这是遇到骗子了。 那么温柔,那么彬彬有礼的夏郎怎么会是骗子呢?范月兰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见她这副样子,小二也看出来了,她这是遇到骗子了。这位女客把人带回来后,就青天白日的做那种事,他还以为那男人是这女客的夫君呢! 让她什么人都敢带回来,还那般不检点,被骗了也是活该。 “对了,你的房钱该续了,要是午时之前续不上,我们掌柜可就要撵人了。”小二说完,端着茶水就走了。 范月兰连衣裳都被那夏老爷拿走了,哪里还有银子续房费?她站在原地,内心崩溃,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楼上的客人要退房离开,见她只穿着中衣站在外头,都拿异样的眼光看她。 范月兰还是要些脸的,不敢再在外头待着,连忙回了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