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着玫瑰花露的味道。
很闻，也很特别。
温杳觉她会对这种气味上瘾。
她眨着眼睛，精神在无意识中慢慢松弛下来，又像是被这种气息安抚，逐渐睡过去。
这一觉睡出奇的沉。
以致于第二天醒来很早。
温杳揉了揉眼睛，想着起床去叫醒陆京航，时间还早，他还可以去床上再睡一会。
踩着拖鞋出去，温杳轻手轻脚走沙发旁边，手还没挨着被边缘，就被陆京航握着腕骨，轻轻一扯。
温杳倒抽了口气，脚下一滑扑倒在沙发边。
手掌撑在冰凉的瓷砖上。
“醒了？”
陆京航睁眼，看见是她手上气松了点。
温杳被吓了一跳，手掌在茶几上借直起身，她垂着眼注意陆京航的眼下有青黑，眼皮褶很深，能看出来睡眠足。
温杳有些忍。
她小声说：“我睡着，你去床上睡吧。”
陆京航扯开薄毯坐起来，曲着一条腿，手臂闲散搭着，嗓因为太久没开口有些微沙哑，“饿醒的？”
温杳摇头。
“你早上才睡吗？”
陆京航顿了下，嗯了声。
“因为……习惯吗？”温杳软软开口。
陆京航曲着一条腿，手搭在上面。
“没有，因为你在，所以睡着。”
上次在绥芜，他也一样守了温杳一夜。
她沉吟了半晌，瞄了眼墙上的电时钟。
才六点十分。
温杳抿了抿唇，说：“我先去了。”
“嗯？”
陆京航还没反应过来。
继而眼皮垂下，站起来，“我换件衣服，送你去。”
少年站起来，黑色的短t被睡有些褶皱，他揉了揉后颈，进去卧室换衣服。
时间还早，处静悄悄的，小区楼下也只有几个大妈大爷在晨练。
温杳垂着眼盯着阳光照进来的虚影，慢慢走神。
或许，她该来找陆京航。
因为她，陆京航一晚上没睡。
她也有想过自己这样会给陆京航带来少麻烦。
他为什么要陪着自己遭受这些。
但又或许是陆京航太，让她有种错觉。
她可以依赖他。
午饭后，温杳教室，最近精神很难集中，做题也没有之前的速度和确率。
仅很捏了一把汗，温杳也意识自己像是很对劲。
校对完理卷，温杳对着答案看解析。
“午睡？”
温杳目光从练习册上移开，“睡着。”
陆京航站起来，“出来。”
那架势，赵南和林放看一愣一愣的，以为他航哥是要叫出去揍一顿揍清醒。
但是想着又觉可能。
陆京航对温杳什么样的他们还清楚。
那简直是当眼珠护的。
温杳跟着他走走廊，这个时候午休快结束了，走廊里走的了起来，装水的、上厕所的。
“你带我去哪？”
温杳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角。
她明明很困，但是却没有睡意。
陆京航站直，把敞着的校服外套拉顶遮住利落的下颌线。
他弯腰凑近，抓着她的手腕。
黑醇发亮的眼瞳盯着他，嘴角噙笑，理直气壮道，“翘课啊。”
少年清冽的嗓音散在风里，却让她听格外清晰。
低哑的声音浓醇像是低音炮，轰的一声温杳脑宕机。
陆京航拉着她的手腕径直下了楼。
跑了两条巷，眼前的路逐渐熟悉。
台球室外有一条楼梯，通楼顶。
长年累月地被雨水冲刷，铁皮质感踩上去吱吱作响。
楼顶的门没有锁，陆京航顶开了有些锈的门栓，大片阳光洒在脚边。
他带着她上了楼顶。
“敢敢跨过去。”
这片小区是老旧的居民区，楼与楼之间的空隙足一米。
虽然看上去有些怵，但是一步就能跨过去。
陆京航站在边缘，他身高腿长，步一迈就过去了。
温杳看心脏快停了。
怕他掉下去。
“手给我。”
温杳依言把手伸过去，搭在他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