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蹄病患者的赛马比赛在本质上是完全不同的。前者是基于人类自愿参与的体育竞技,后者呢?实际上可能就是利用他们的特定生理特征进行物化展示,这自然就引发了道德和伦理上的巨大争议。
还有个问题是关于自愿性与强制性。虽然这些比赛标榜为自愿的,但实际上,在经济和社会压力之下,奇蹄病患者可能根本就没有选择的自由,他们参加比赛多半是为了生存。这种所谓的自愿,实际上充满了强制性。”
“再说平等与歧视吧。这些比赛被描绘成公平的体育活动,但事实上,它们因为基于种族或生物特征的不同对待,本质上就是一种歧视。联邦的这种做法,实际上是在制度化地标签化和歧视它们,按照运动员的优劣进行阶段化的区分;最糟糕的是,这些比赛虽然声称是为了‘伪人’的好处,比如说增加就业机会和提高社会认同感,但这背后其实是对他们身份和能力的简化和利用。”
“当届赛马运动员拿来就用,不管三七二十一和其本身往后的发展,简化和利用完之后直接辞退,当届变往届。而联邦和其他相关的主办赛事周边配套没有做好吸引这些往届的设施,这不就是单成一次性消耗品来狠狠的透支一遍,卸磨杀驴都没有这么狠。”
汉克斯一边听着,一边继续重复之前的倒酒运动,他再次把两人已经空荡荡的酒杯填满。
“不公是常态。”
他举起酒杯,对着夏修说道:
“许多不同的事物被说成是正义或不正义的;不仅法律、制度、社会体系是如此,许多种特殊行为,包括决定、判断、责难也是这样。
正义的主要问题是社会的基本结构,或更准确地说,是社会主要制度分配基本权利和义务,决定由社会合作产生的利益之划分的方式。”
“千里马跑的快,联邦的结构就给他分配更多的权利;劣马跑的慢,联邦的结构就给他分配更多的义务。
这其实已经相当公平了,起码他们还在同一个地方,同一个场地,拥有相同的起点,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跑。”
汉克斯望着天国第四持剑人如是说道:
“赢家通吃不应该被视为最大的不公,他是对才能者和胜利者最大的认可和褒奖。
亚伯拉罕,你提出的这个问题中最大一个漏洞就是——你把目光聚集在那些不该聚焦的事务身上。
为什么要看他们?
每个人都是自我的,而不是去满足他人,我们为自己而活,也必须只为了自己而活。
个人利益的最大化才是最好的社会,如果不能实现个人利益的最大化,就不是好的政府,联邦也不再是联邦。”
汉克斯用无比理所应当的姿态对着夏修反问道:
“阿特拉斯是谁?擎起泰拉的巨人。那他撂了挑子,泰拉会如何?”
“作为阿特拉斯,你跟我们才是同类,而你又为什么要低头去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