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还有着世界。”
“在辽阔的世界之外,你有无数的选择。”
瓦伦特今天的表现跟平常不一样,他现在的表现实在是太积极了,而夏修只是在一旁静静的观望着。
[上帝视角]表述过:雪孩有了一个机会,一个摆脱束缚的机会,而这对于她来说也是一个选择;拥有[巴鲁姆克圣剑]的[屠龙者]能够斩断地缚灵的束缚,而斩断束缚需要双方你情我愿。
[上帝视角]虽然性质上像任务颁发器,但是它的本质只是【深红之王】的命运叙述能力的体现,它并没有实质的提出任务要求,它从来就没有再哪一句上真真切切的提到过只要帮助雪孩获得自由就能够达成[怜悯]。
所谓的八美德,越是涉及人本质的美德它所提到的条件就越抽象。
[怜悯]:同情弱者,骑士要有一颗博大包容的心,心中的正义才应该是骑士的行为准则。
什么样子的行为才算是满足心中正义的行为准则呢?
瓦伦特·贝尔纳现在面对的就是这么一个问题。
瓦伦特和夏修其实在拿画之前就察觉到了一个问题,雪孩太过纯粹了,她就像白雪一样。
卢浮宫的绘画馆就是雪孩的一切,而外面的世界对她来说却是陌生的。
瓦伦特和夏修告诉过她,不出去,你就会死。
但是对于雪孩来说,死亡是什么?
雪孩并没有接受过死亡教育,她并没有见过生命的消逝,她并没有体验过病痛。
死亡是一种病吗?
好像不是,因为好像没人得过这种病,没有人诉说过这种病是什么,那些“死而复生”的扭曲存在好像也并未接触过死亡,它们只是怪物,它们不知死亡。
“喵,选择······”
逐渐消散着的雪孩抬头看了眼瓦伦特,她瞧见了对方眼里的怜悯,雪孩用脸蹭了蹭对方的手。
“人类难道从来不为自己生活在无穷选择里而害怕得快崩溃吗?”
雪孩直视着瓦伦特·贝尔纳如是说道。
“辽阔的世界应有尽有,却唯独没有尽头······根本就没有尽头。”
“你的身上压着一个世界,你甚至都不知道它会在哪里结束,而你又是否能够心平气和的接受结束?”
“太多的选择,太复杂的判断,很痛苦吧。”
面对着雪孩的问话,瓦伦特沉默了。
“阻止我脚步的,并不是我所看见的,而是我所无法看见的。”
“我的存在的意义就是这座绘画馆,外面的世界太大了。”
雪孩清楚自己的选择,正如命运在她面前清晰可见。
万物皆为世俗所累,这是万物的宿命,雪孩拒绝了这份宿命,她选择了纯粹。
雪孩的身影开始变成点点浮光,现在,摆在瓦伦特·贝尔纳的面前又是一个选择。
拿出[巴鲁姆克圣剑]斩断死亡的宿命,抑或是尊重雪孩的死亡。
瓦伦特的手握了握,他想要现在唤出[巴鲁姆克圣剑],但是望着摇了摇头的雪孩,他的动作却僵持住了。
“谢谢······”
雪孩最终还是化为了光点消散在卢浮宫内,瓦伦特的手不知何时攥紧了。
[上帝视角·私人]:骑士的[怜悯之心]让他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上帝视角·私人]:[怜悯]已经解锁。
夏修的视角再次出现了[上帝视角]的滚屏文字和声音播报,他并没有去关注这些,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瓦伦特的身上。
“走吧,我们得把画还回去。”
“嗯。”
瓦伦特沉默的应了一声,两人就这么沉默的把《永恒的微笑》放回卢浮宫的二楼,接着他们就径直的向外离去。
········
卢浮宫外。
当两人一狗走出卢浮宫之时,悬挂在天幕上的月光向着两人倾斜而下,沐浴在月光下的瓦伦特·贝尔纳看着夏修说了一句。
“休·亚伯拉罕,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选择。”
听着瓦伦特的问话,金发青年抬头仰望着天幕的月亮。
“我不知道,人们只有在拥有选择权的当下才能知道自己到底会怎么做。”
金发青年侧过头注视着瓦伦特,瓦伦特从他那双金色的双眸瞧见了另一种纯粹。
“瓦伦特,人是不可能预先对他要实行的立场进行判断。在此,人们只能得到在纯粹状态下对精神痛苦的一种描述。这种描述目前尚未掺杂任何形而上学和任何信仰。”
“我可能选择拯救雪孩,接着带着体验生命,了解生命,让她了解生命的美好;我也可能尊重雪孩当下的选择,让她怀抱着那份纯粹迎接死亡。”
“一直思考这种问题的话,是毫无意义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