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撇去茶汤上的浮沫,不紧不慢道:“侯有财虽然有些门道,但是量却没有大到直接撤下城中告示。”
二难的神色依旧茫然,“所以呢?”
一难盘了盘手里的龟壳,“所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至少雍城城主,肯定不是侯有财那边的。”
白若赞许地看了一难一眼。
“没错,而且凭我的直觉,在钱庄守株待兔的那个妖,比侯有财一行的水平可高多了。么快就在钱庄布下陷阱,对方的力不容小觑,在雍城肯定有一定势力。”
一难若有所思,“极有可是侯有财背后的靠山。侯有财不是第一次来雍城,如查到他过去在雍城都谁结交,或许顺藤摸瓜找到线索。”
白若赞同点头,她一难的想法不谋而合。
“那日侯有财去过的商铺,我们得再去一遍。”
一难接话道:“还有客栈里认识侯有财的伙计可知道点什么。”
白若:“以及侯有财以前住的院落,院落主人隔壁邻居……”
白若一难两龟,你一言,我一语,就把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整理得明明白白。
二难已经变成了蚊香眼,他一会儿看白若,一会儿看一难,觉得自己好像被排挤在对话之外。
他想插个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二难的嘴巴张,闭合。
再张,再闭合。
像极了一条缺氧的鱼。
小草都忍不住抬头看他了。
白若一难说完,注意到二难欲言又止的模样,口问道:“你想说什么?”
二难动了动唇,丧气道:“没什么。”
他本来就不是个擅长动脑的小龟,还是别乱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