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坐牛叔叔还好吗?”飞鸟问。 “还是老样子,每天神神叨叨的。” 斑鸠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飞鸟身后的罗斯福和陈剑秋还有肖恩。 他露出了一丝警觉。 尤其是对戴着眼镜的罗斯福。 “他们想见一下坐牛酋长,有些事情,需要问一下。”飞鸟说道。 “那你们跟我来吧。” 斑鸠带着众人绕了一个弯,进入到了那片山崖之中。 他们向前走了一段路程。 再往里走,果然是一片小山谷而。 映入陈剑秋眼帘的,是山谷中央一片白色的帐篷。 男男女女的印第安人,在帐篷之间来回穿梭着。 他们有的在处理着手上的猎物,有的在用兽皮缝补着衣服。 有几个印第安小孩手中举着猎物的骨头棒子,在嬉戏打闹。 陈剑秋观察了一下,他们中大多数,都面黄肌瘦,一眼看上去都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当陈剑秋他们进入营地之后,这些人的目光,都或多或少在他们的身上停留了一下。 他们中有些认识飞鸟的,向他打着招呼,有些则惊讶于飞鸟身后的白人罗斯福。 毕竟,很少有白人会到这里来。 来的人,多半带着枪。 而那些人的下场,大多在外面的恶地上躺着,尸体早已经只剩下了骨头。 至于是被风干还是被野兽啃食殆尽,那就不得而知了。 “坐牛叔叔!” 飞鸟看到了营地正中央的一个老人。 此时的他正闭着眼睛坐在一块木头上。 他的面前的篝火上有一个架子,架子上搁着一个陶碗。 陶碗里面不知道在煮着些什么草药,咕嘟咕嘟地泛着暗绿色的泡。 一股白烟从陶碗中升起,不断钻进老人的鼻子里。 陈剑秋看着这个老头,怎么看怎么像一个神棍。 老人的一直一副灵魂脱壳的样子,对周围的世界充耳不闻。一直在自己的世界里遨游。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看到飞鸟的那一刻,他的脸上恢复了神采。 “是你啊,飞鸟。” 坐牛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他冲着飞鸟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的身边来。 随后,他又转向了罗斯福: “这位素不相识的先生,请问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呢?” 坐牛的脸上很平静,犹如一汪水潭。 他一开口,便是非常流利的英文。 “保留地外,有一处牧场被洗劫了,你们早上有派人去过那里吗?” 坐牛微微点了点头。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罗斯福面色微沉。 陈剑秋密切地观察着周围印第安人的一举一动。 他在想有什么办法尽量避免冲突在这里发生,至少留罗斯福一条命。 要不然自己这趟算是白来了。 但坐牛又说话了。 他一边摸着一旁飞鸟的脑袋,像抚摸着自己的亲生子女一样。 “不过牧场的洗劫和我们无关,我们的人到那里的时候,那里已经是一片废墟了。” 陈剑秋一颗心放下了。 这老家伙说话怎么喜欢大喘气呢? “哦?你们为什么要去那个牧场呢?” 然而从罗斯福的声音来判断,似乎他并不怎么相信酋长的说法。 “莪们保留区的边缘升起了浓烟,我当然要派人去看下。” 酋长的解释天衣无缝。 “这片土地上流了太多的血,我不希望再见到杀戮进行下去了。” 坐牛看了一眼他的族人们。 他是酋长,也是部落里的先知。 但作为先知,现在的他看不清自己种族的未来,他的脑海中,一片迷雾。 罗斯福还想问什么,却被陈剑秋喊到了一边。 “我刚观察了一下印第安人的营地,没看到那失踪的几十只羊和马。”陈剑秋低声说。 “会不会被他们藏到什么地方去了?”罗斯福提出了一个可能性。 陈剑秋摇了摇头。 “没有这个必要,这个部族的人都饿得皮包骨头了,如果真的是他们抢的,没有必要藏起来;更何况,我们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