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秋带着阿比奥特以及龙骧组从鳄鱼帮的大本营走了出来。 “老大,你觉得这帮人到时候回去搅局吗?”阿比奥特跟在陈剑秋的身后,问了一句。 “什么样的头领带什么样的小弟,蒂亚戈那个二当家,跟他老大是一路货色。” 陈剑秋转过头,瞥了阿比奥特一眼,嘴角划过一丝笑意。 “枪是这帮人的胆,你忘了上次让你卖给他的加特林了吗?” 阿比奥特深以为然。 与此同时,不远处一袭红衣骑着马飞奔而来。 陈剑秋迎了上去。 他向着马上的红衣女子伸出了自己的手。 卡米拉握着陈剑秋的手轻盈地飞身下马,宛如一片红叶: “两百个战士已经就位了,现在驻扎在华雷斯城外的一个山谷里。”卡米拉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说道,“霍乐迪和李四福现在带领着他们,随时都可以过来。” 陈剑秋点了点头。 两百个人不算多,但对他来说,足够了。 陈剑秋从怀里掏出了那封从蒂亚戈身上搜出来的信,递给了阿比奥特: “想办法,让这封信在婚礼开始前两天落到古铁雷斯的手上。” “老大,这样会不会让两边的矛盾提前爆发?”阿比奥特看了一眼手上的信,有点犹疑地问道。 “古铁雷斯那个老狐狸不会轻易动手的,他会等自己女儿的婚礼之后再动手。” 陈剑秋看了一眼华雷斯城区的方向。 “不过该添的柴,还是要添的,说不定,还有意外的效果。” 三天后,总督府。 阿丽亚娜的心都要碎了。 还有三天就是她和普利戈家族长子里卡多大喜的日子了。 这位大少爷她曾经在舞会上见过, 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却长了一张四十岁的脸,是一个极其粗俗和不修边幅的墨西哥男人。 他的鼻毛在几米外都清晰可见。 华雷斯的百姓都知道这位大少爷花天酒地,而且疑似和一个吉普赛ji女长期保持着关系。 阿丽亚娜称呼他为傻子,不是没有依据的。 在那次舞会上,里卡多像一个痴汉一样对着她傻笑了一个多小时。 她真的无法想象自己的后半辈子要和这样的男人一起度过。 阿里亚娜独自坐在自己的闺房里,呆呆地看着窗外。 她的窗户正对着后花园。 这座府邸的后花园,静谧而又美丽,种着一些在这座城市其他地方所看不到的植物。 这和外面的一片荒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据说是当年的西班牙总督为了让这里看起来更像自己的家乡。 他甚至专门从北城修了一条暗渠,引了格兰德河的河水来为这些植物提供水源。 为了保持这里的安静,只有园丁被允许进入后花园打理植物,而古铁雷斯自己,也很少到这里来。 “小姐,该吃饭了。”门外响起了阿丽亚娜的侍女的声音。 她的手里端着小姐的晚饭。 大小姐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都不想见。 她的那位母亲心疼自己的女儿,于是趁古铁雷斯不在的时候,让侍女把饭送到她的房间里。 “别忘了提醒她,吃饭前一定要祷告。”老妇人嘱咐着侍女。 “小姐?饭还是要吃的啊。”侍女没有听到来自房间里的回应,便推开了门,端着晚饭走了进来。 她看见自己的小姐目光呆滞,一双眼睛肿得跟两个大桃子似的。 “小姐,别伤心了,先吃饭吧。”侍女把晚饭轻轻地放在她身边的桌子上,“就算嫁过去了,还有我陪着你呢。” 阿丽亚娜的头终于转了过来。 她看到眼前这位从小就陪着自己的侍女,眼泪又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她扑在了侍女身上,一把抱住了她,将头埋在了她的胸口,痛哭流涕:“阿曼达,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名叫阿曼达的侍女无奈地搂着自己的小姐。 她没有比阿丽亚娜大多少,可却比她要早懂事很多,所以一直扮演着阿丽亚娜姐姐的角色,包容着她的任性和自私。 “或许,里卡多,并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遭,他也有很多优点。”阿曼达找了一个角度来安慰怀里的大小姐。 阿丽亚娜泪眼婆娑地抬起了头,看着阿曼达:“比如?” 阿曼达想了一会儿。 然后,她沉默了。 她可以夸大一点,但是不能无中生有。 “哦,不!我太可怜了!”阿丽亚娜的眼泪再次决堤,哭嚎声从窗户飘了出去。 “我的爸爸不要我了!我的妈妈也不要了我!没有人在乎我了!”她在阿曼达的怀里抽泣。 “可怜的小姐,别再哭了,看到你这样,估计罗梅罗少爷心都会碎了。”阿曼达抚摸着阿丽亚娜的头发,柔声说道。 可阿丽亚娜的哭声突然停下了。 “对,我还有罗梅罗!” 她双手抓住了阿曼达的肩膀,抓得侍女双臂生疼: “阿曼达,你提醒了我,我还有罗梅罗。” 大小姐勐然间从阿曼达的怀里站了起来。 她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信纸和笔,开始在桌子上奋笔疾书。 阿曼达瞥了一眼抽屉,里面散落着好多封拆开的信件,从落款来看,都是罗梅罗寄给自己的大小姐的。 而阿丽亚娜,一封信都没有回给他。 大小姐很快写完了自己的信,然后把信递了阿曼达。 侍女并没有立马接过信,而是看着自己的大小姐: “小姐,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好主意,上次你和罗梅罗少爷私奔,如果不是他哥哥,老爷怕是早就把他的腿给打断了。” “他爱我,我也爱他,阿曼达!”阿丽亚娜直勾勾地盯着阿曼达,语气里有些不耐烦。 阿曼达深吸了一口气。 她深知罗梅罗是一个好人,而好人,不应该被人这么对待。 她鼓起了勇气,对着自己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