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姆斯思考了四秒,身后街口出现的公牛和手上的金条让他花了一秒想明白了。 这个游戏既然加了进来,就没那么容易退出,上个想退出的人,叫洛哈特,现在他坟头的草都已经三尺高了。 而且,现在加入这个游戏的人越来越多了。 只有前面那个骑马的男人才能保护他。 于是他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 陈剑秋直接把他提熘到了马背上: “想明白了?” 霍尔姆斯沉吟了片刻:“我要加工资。” 陈剑秋哈哈一笑,纵马狂奔,把那几个白袍子和公牛甩在了后面。 他准备带着霍尔姆斯尽快和飞鸟他们汇合。 可在汇合之前,他还有一件事件要做。 一分钟后,马匹停在了勃朗宁枪铺的门口。 枪铺的大门紧闭,杰瑞和勃朗宁俩个人通过侧面的窗口探头探脑。勃朗宁一眼看见了停在门口的黑萝卜,像是看到了救星。 “快,去把门打开。”他用肩膀拱了一下杰瑞,让他赶紧去开门。 门打开了。 陈剑秋大步踏进了枪铺,他的背后背着一把杠杆步枪。 “唉,你们可来了,镇子西边兵荒马乱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和杰瑞还正寻思去旅馆找你们呢。”勃朗宁迎了上来,他又看了一眼门外,发现后面没有跟着人,“诶?怎么只有你们两个人?” 陈剑秋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他匆匆掠过勃朗宁身边,低声对他说道:“跟我到后面来。”,然后脚步不停,直接进了里屋。 勃朗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得跟着走了进去。 陈剑秋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里屋桌子边的一把椅子上,他先取下了背上的那把步枪,放在了桌子上,随后把腰间的柯尔特也拔了出来,搁在了步枪的旁边。 他脱下了手上的手套,一边弯腰掸裤腿上的灰尘,一边问道: “你卖给过镇长多少把枪?” 勃朗宁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在这个时候问这个干什么, 他一时间没有想好怎么回答,一时间支支吾吾:“这,我卖倒是卖过,不过……” 陈剑秋直起了身,拿起桌子上那把长枪,直接丢给了勃朗宁:“这把枪是不是从你枪铺卖出去的?” 勃朗宁双手兜住丢过来的长枪,向后跌跌撞撞地倒了几步,他拿起那把枪端详起来。 刚才陈剑秋进门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只觉得这枪眼熟,可拿到手里之后,才发现了问题。 这把枪是他彷温彻斯特1873改造的,两个星期前刚到货,为此他还不得不向温彻斯特公司缴纳了一笔专利费用,枪托上面印着勃朗宁制造的字样,赖也赖不掉。 “你是怎么弄到这把枪的?”他抬起头,看向了陈剑秋,却发现陈剑秋正在盯着他,面沉似水。 “这是不是该问问你自己?” 陈剑秋从子弹带里取出了几颗子弹,一颗一颗地排在了桌子上,然后他打开桌上那把柯尔特的弹巢,开始把桌上的子弹一颗一颗往里面塞。 “勃朗宁,你的父亲有没有教过你,作为武器商人最大的忌讳是什么?” 陈剑秋一边塞子弹,一边问道。 勃朗宁有点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就是,永远不要被自己卖出去的武器打死。”陈剑秋装好了一把枪,他合上弹巢,双手托举起枪,目光沿着准心瞄准了一下。 勃朗宁顿时觉得自己背上汗流了下来,他不是个笨人,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 “我确实一直在卖枪给镇长,上次和你一起来的时候那一车勃朗宁单发步枪有一半都是卖给他的,这把杠杆连发枪是上个星期一起送到他手里的。”勃朗宁急切地说道。 “前几天的那些子弹也不光是镀锌那么简单吧?” “嗯,那些子弹是44-40的中心底火弹,改了药量,威力更大,但是走火的话更危险。”勃朗宁顿了一下,“这也是镇长要求的。” “所以?”陈剑秋放下了那把柯尔特,开始装另外一把的子弹。 勃朗宁更紧张了,他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滴,因为装好子弹的左轮放在桌子上,枪口对着他。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把枪的威力,他甚至为此而竭尽所能。 “陈,你知道我做生意的原则,我不会过问客户的隐私,更从来不会问他们拿枪去做什么,我不关心他们拿枪打死了谁,哪怕是总统跟我也没有关系。” “我不知道镇长到底做了什么,我真的,真的,真的一无所知。” 勃朗宁急得脖子都红了,这些都是他的心里话,不似作伪。 陈剑秋放下了枪,他站了起来,走到了勃朗宁身前,靠着坐在桌子上,双手抱在胸前,对勃朗宁说道: “约翰,我尊重你的职业道德,也相信你和这件事情无关,我们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还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我不会错怪一个朋友,但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敌人,而一般情况下,我不太喜欢跟我的敌人们来往,我会送他们去他们该去的地方。” 勃朗宁背后衣服湿透了。 “那么,你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一下,我们这位亲爱的镇长的情况。”陈剑秋把两把左轮手枪重新插回了枪套之中。 “我只知道他和我的父亲熟识,这也是我父亲将枪店的分店从犹他州开到这里的缘由。”勃朗宁摇了摇头,“不过我可以委托我兄弟回去找下我父亲和他之间的书信。” “如果有的话,麻烦留好,我会派人过来联系你的。”陈剑秋站起了身,拍了拍衣服走出了里屋,重新回到了枪铺的店面前厅。 他从霍尔姆斯手中把那根金条拿了回来,当着目瞪口呆的霍尔姆斯的面递给了勃朗宁。 “你现在是持有公司原始股的骨干,